“我平時趕做旗袍,睡時已經很晚了,所以平時孩子都是和林嬸一起睡的。”
林嬸就是那位婦人,專門照顧子衿的保姆。
明鏡環顧一圈,目光落在床頭掛著的一個風鈴上,風鈴是銅製的,上邊鑲嵌了細鑽,精緻又華貴。
窗外一縷清風飄來,風鈴叮鈴作響,樂聲美妙至極。
鄭青懷中安靜的孩子忽然毫無預兆的大哭起來,鄭青立刻手忙腳亂的去哄他。
“不哭不哭,乖乖不哭了……。”
孩子卻沒有絲毫止息的意思,叢煙走過去從鄭青懷中抱走孩子,輕撫他的背,然而這樣做也是毫無用處。
叢煙眼中染上一層淚花,“這可怎麼辦呢?”
其實這麼大的孩子,哭是很正常的,但是一沒病二沒災的,哭成這個樣子,那就不正常。
鄭青懷中空落落的,擔憂的看著叢煙懷中的孩子,不由得問道:“明鏡、孩子到底哪裡不正常啊。”
明鏡走到床前,伸手摘下風鈴。
“這是誰買的?”
叢煙下意識說道:“是孩子的大娘送給孩子的抓鬮禮,當時衿衿只抓了風鈴,我以為他喜歡,就掛在了他床頭。”
叢煙立即敏感的皺起眉頭:“怎麼,是這風鈴有問題嗎?”
明鏡把玩著風鈴,卻見上邊精緻的雕文裡隱藏著肉眼難以可見的綠色,被耀眼的細鑽掩蓋了去。
“本草綱目記載、銅靑乃銅之液氣所結、酸而有小毒,入肝經,肝藏血、血舍魂、肝氣虛則恐、實則怒,孩子性純,易招風邪入體。”
當然、這只是表證而已。
鄭青比叢煙還要著急:“那要怎麼辦?”
明鏡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套在了孩子細細的手腕上,更神奇的是,孩子抓住了佛珠把玩,再也不哭了。
叢煙看著明鏡的眼神變了。
她從來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但是這個年輕女孩的所作所為,讓她不得不信。
林嬸看著這一幕,不由得說道:“我就說衿衿是撞邪了。”
只不過這個邪是人為的而已。
“如果……如果時間長了,孩子會怎樣?”叢煙問道。
明鏡摸了摸子衿的腦袋,淡淡道:“無主崩潰、日漸消亡。”
隨著明鏡話落,在場三人同時打了個哆嗦,只覺得後背冒起一層寒氣。
“不過無需擔心,孩子乃純陽之體,一時偶感風邪,很快便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