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搬來一把太師椅,就放在大廳的正中央,頭頂就是璀璨的水晶吊燈。
冉騰霄走過去,從容的落座,手臂撐著太師椅的扶手,輕輕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垂落的眉眼有種驚心動魄的瑰豔。
然而若斧刻般的英挺鼻峰冷硬如刀,刀刀致命。
薄唇微勾,不屑而涼薄。
“罵我可以,罵明鏡,不可以。”
劉巖海臉色煞白,拼命的回想,自己好像沒有罵冉小姐。
可是他當眾跳出來為難,聽說冉騰霄特別護短,尤其這個小姑姑,冉騰霄必定不會饒了自己。
冉騰霄打了個響指:“送劉先生上路吧。”
上路這兩個字一出來,所有人脖頸一涼,心底驚懼更深。
劉巖海面色慘白如紙,破罐子破摔破口大罵:“冉騰霄你作惡多端,早晚會遭報應的,你等著吧。”
冉騰霄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放心,你會比我先遭報應的。”
眼神一瞬間冷酷下來,揮了揮手指。
黑衣人走上前,捂住劉巖海的嘴,將人毫無尊嚴的拖了下去。
這下子,全場徹底失聲了。
冉騰霄慢條斯理的轉了轉脖子,“下一個,自己乖乖站出來吧。”
姓楊的比誰躲的都快,卻躲不過黑衣人的眼睛,被狼狽的揪了出來。
黑衣人附在冉騰霄耳邊說了一句話,冉騰霄眯了眯眼,朝準對方心口踹了一腳,直將人踹的翻跟頭滾了出去。
“你兒子沉迷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撂挑子跑人竟還敢欺辱高中生,這種渣滓、老子跺他一根指頭算輕的,既然這麼想你的兒子,就去牢裡團聚吧。”
男人震驚的抬頭,嘴巴哆哆嗦嗦:“你……你說什麼?”
“原來你還不知道,哦,大概你兒子欠的賭債太多,為了明哲保身,已經跟你的兒子斷絕了父子關係,你以為他失蹤就安全了,殊不知他正在監獄裡為自己贖罪。”
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黑衣人極有眼色的上前,將人拖走了。
接下來,原先附和劉巖海的人都被一一帶走,在場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高大夫人小聲抽噎道:“弟妹,這可怎麼辦啊,咱們江州,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高二夫人眯起眼睛,望著明鏡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大嫂,今晚這可是江州最大級別的酒會,你覺得申先生會由得他如此胡鬧嗎?申先生臨走之際,是絕對不會讓江州出這種大亂子的,我本來還覺得申先生沒有出席有些蹊蹺,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