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罵道:“這女人自作自受,江蘅就算活著也受不了她這脾氣。”
明鏡把蔣春嵐抱到沙發上,頓下身摸了摸她的脈,眉頭微蹙。
“送醫院吧,情況不太好。”
“有這麼嚴重?”
“人拼的就是一口氣,如果這口氣散了,人也就廢了,她靠著復活江蘅的信念而活著,現在她的信念崩塌了,她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意志。”
“那就讓她死好了。”鄭青冷哼道。
明鏡搖了搖頭:“她現在還不能死。”
“行吧。”蔣春嵐認命的抱起蔣春嵐,“我送她去醫院。”
明月趕緊提著包跟上,鄭青白她一眼:“你跟著幹什麼?”
“我……我可以幫忙啊,照顧人我最在行了。”
蔣春嵐被送入冉騰霄病房的隔壁,有冉家的保鏢二十四小時在病房門口守衛。
蔣春嵐中間甦醒過一次,雙眼麻木的盯著天花板,整個人猶如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玉墟道長的徒弟十方,夫人可還記得?”
蔣春嵐木然的眼珠動了動,艱難的開口:“只要你讓我見一面瑾辰,我就告訴你那孩子在哪兒。”
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有瑾辰了。
明鏡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明鏡離開了病房,鄭青坐在病房門口的塑膠凳子上啃蘋果,見明鏡出來,不由得哼了一聲:“你真信她的話啊,這女人太會偽裝了,你永遠不知道她說的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她總歸是一個母親。”明鏡對保鏢囑咐了幾句,隔壁病房小花衝出來:“大小姐,霄爺找您下棋。”
明鏡無奈道:“這都幾點了,他不睡覺的嗎?”
鄭青忍不住笑了:“這便宜大侄子有點黏人啊。”
“我要喝水。”蔣春嵐扯著嘶啞的嗓子喊道。
明月趕緊去倒水,然後喂蔣春嵐喝下。
凌晨三點的醫院,萬瀾俱寂。
明月趴在沙發上睡著了,門口保鏢盡忠職守的當門神,鄭青戴在耳機在打遊戲。
醫院的窗戶都是特製的,為了防止病人跳樓,只能開一條小縫通風,何況這裡是十樓,又不是蜘蛛俠能飛簷走壁。
何況已經給蔣春嵐注射了鎮定劑,她根本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