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攪擾了冉小姐的興致,還望冉小姐不要見怪。”
這女人真是個迷一樣的人物,好像平靜的海面,永遠的波瀾不驚。
“坐吧。”明鏡指指對面的石凳。
“雖然你曾經做了很多錯事,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只要你誠心向善,咱們一樣可以做朋友。”
“朋友?”秋野郎頗有些受寵若驚,“我這樣的人也能和您做朋友?”
“怎麼?不可以?”
“當然不是。”秋野郎苦澀一笑:“我以為……。”
他看著明鏡,笑著說道:“謝謝您,我以後不會再做海匪了,您說的對,做我們這一行的,今日殺別人,明日就會被別人所殺,這樣的日子我也厭倦了,好好過日子他不香嗎?”
明鏡點頭:“你能這樣想最好。”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如果被那邊的人發現,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你給我講講娑婆教吧。”
秋野郎愣了愣,猛的看向明鏡,對面的少女唇角勾著淡淡的微笑,陽光下,閒適從容。
他喉嚨乾啞,半晌後才道:“原來你早就猜到了。”
“我那天從利澤的口中聽到一個名字,瓦卡,他是誰?”
“他是朝聖島的主人,也是南恩大將軍的心腹,南恩大將軍……。”提到這個名字,秋野郎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他是神篤國的戰神,掌握著所有的兵權,只要獲得他的支援,可以說皇儲的爭奪戰就已經贏了一半,直到有一天,一個叫娑婆教的教派興起,並迅速在神篤國獲得民心,與神教分庭抗禮,神教支援的是國主的長子阿丘王子,而娑婆教支援的,是國主流落民間的私生子桑落王子,本來桑落王子是沒有任何資格的,然而大將軍他卻選擇了站在娑婆教這一邊。”
“如今的神篤國,老國王病重,時日無多,兩派之爭只會日趨激烈,這個時候應該顧不得這邊,也算是我們的機會了。”
明鏡點點頭:“你知道娑婆教的聖主是什麼人嗎?”
秋野郎立刻搖頭:“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傳說他以修羅之身飛昇,所以雌雄同體,每年十一月二十二是他的誕辰,會在谷雲城的聖廟廣場上舉行盛大的慶典活動,幾年前我去過一次。”
秋野郎回想那天見到的一幕:“他穿著金色的華麗長袍,帶著面具,手中拿著代表權力的太陽神仗,威嚴莊重高不可攀,他的頭髮像錦緞一樣的烏黑美麗,閃耀著絕世的光澤……。”
秋野郎用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所有華麗的詞彙去形容,卻都不及親眼所見到的震撼,即使過去了好多年,他依舊記得那高高在上的、猶如神抵降臨的那一人。
他不能說是人,在神篤國民的心中,他就是神。
明鏡抓住了重點:“他是黑色的長髮?”
“是的,雌雄同體,這不是很正常嗎?”
明鏡看他確實深信不疑,也就不說什麼了。
“娑婆教僅用十年的時間就發展成如今的規模,與千年神教分庭抗禮,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這個聖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吃過午飯,明鏡去看望那些土著居民,他們身上的病在吃過藥之後已經好了很多了,在看到明鏡到來,紛紛跪在地上,雙手貼地,這是他們表達感謝的最大禮節。
明鏡路過一個茅草屋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刮來一陣風,傳來“叮鈴叮鈴”的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