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手術呢?”
老教授推了推眼睛:“小薄啊,我不信你看不出她這情況還能手術嗎?”
薄玉潯無力的垂下腦袋:“真的沒辦法了嗎?”
老教授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病,醫生也無能為力啊,你自己看開吧。”
薄玉潯走出診室,看到李嬋坐在對面等待區的塑膠椅上,她的背因為長期的咳嗽而微微有些佝僂,她很安靜的坐著,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眼神裡有一些好奇。
看到薄玉潯出來,她立刻站了起來,笑道:“薄醫生,你知道嗎?剛才有幾個護士偷偷找我打聽和你是什麼關係,原來你竟然是醫生。”
還是很厲害很著名的醫生。
她的眼裡又是羨慕又是難過。
如果蘇小姐還活著,和薄醫生一家三口,該有多麼幸福呀。
薄玉潯好像能讀懂她眼神裡的難過,他沉默了。
李嬋笑道:“薄醫生,不管是什麼結果,都請告訴我吧。”
薄玉潯嘆了口氣,語氣十分沉重:“對不起。”
李嬋笑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其實,我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這個時候反而如釋重負。”
“薄醫生,我想見見我妹妹。”
“好。”
現在李嬋的任何要求,薄玉潯都會答應的。
他帶李嬋去見了李娟。
姐妹倆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兒。
薄玉潯背靠著門板,摸出銀鎖,放在手心摩挲,那錘紋已經被磨的有些光滑了。
“阿雪,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傍晚的時候,李嬋走出房間,“薄醫生,我們現在就去四季鎮吧。”
“可是你的身體……。”
李嬋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早已習慣了,我現在只想找到那個孩子,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的。”
薄玉潯開車,載著姐妹倆前往四季鎮。
再次踏上這條路,薄玉潯的心境和上次卻是截然不同的。
晚上八點,到達四季鎮。
然而幾人卻撲了個空,胖哥大廚大門緊閉,被一把鎖牢牢鎖住。
不知為何,薄玉潯心底有種隱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