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臉色唰的白了,拼命的搖頭:“我不懂王子殿下您是什麼意思。”
“跟愚蠢的人說話就是麻煩。”桑落王子懶得再理她,對手下說道:“阿丘王子在哪裡?”
想到什麼,桑落王子忽然笑了笑,擺擺手:“罷了,既然她不喜歡陰謀,那我們就來陽謀吧。”
國後正在焦急的等訊息,只要蘭妲一死,她就把這盆髒水潑在桑落身上,布林已經帶兵藏在了宮中,只要她一聲令下,布林會立即帶兵進入國主的寢宮之中,逼國主禪位阿丘,她再以國主的名義釋出罪昭,緝拿殺人兇手桑落,至於聖主那邊,她已經讓內應想辦法在聖主的飲食茶水之中下入劇毒,到時候裡應外合,不管桑落還是那個賤人,一個都跑不了。
這時宮門口的護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國後,不好了,桑落王子帶兵攻進來了。”
國後愣了愣,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
眨眼間,桑落王子走了進來,他一身潔白的長袍風清月朗。
國後驚怒交加,將一個琉璃杯砸落在他的腳下,“桑落,你敢帶兵逼宮?”
桑落搖了搖頭:“其實我並不想走到這一步,是國後您,太著急了,既然早晚有這樣一天,那不如就現在吧。”
國後開始恐慌起來,扯著嗓子大喊:“來人,來人啊。”
“國後是在等布林將軍嗎?很可惜,布林將軍他再也不會來了。”
桑落擺擺手,手下將一個盒子抱上來,當著國後的面開啟。
當看清裡邊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國後妝容精緻的臉瞬間變的慘白,驟縮的瞳孔中滿是驚懼。
“不……。”
桑落長嘆一聲:“布林將軍一生忠勇,沒想到遲暮之年竟做出如此糊塗之事,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國後呆呆的坐著,“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臨的,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你這個野種,你憑什麼騎在我兒子的頭上,你當年就該死在那場海難中,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搶我兒的王位?”國後歇斯底里的大吼。
殿中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只有國後和桑落王子兩個人。
桑落王子的目光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我時常會做噩夢,夢到那一夜的海上風暴,我拼命的喊阿母,可是阿母為了護我,被風暴捲走了,我抱著一塊浮木,在海上漂了三天,那種暗無天日的絕望,養尊處優的國後大概永遠也體會不到吧,沒關係,你有幾十年的時間來體驗。”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殺你的兒子,我要讓你們看著,看著你口中卑賤的野種登上高位,掌握權柄,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
國後絕望的跌坐在地上。
桑落王子走出國後的宮殿,分明是豔陽高照,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十一月了,谷雲城已經踏入了冬天,每一年的寒冬都格外的漫長。
只有四季如春的地方,才能養出那般溫暖善良的人吧。
一夜之間,神篤國的天就變了。
但對普通百姓來說,卻沒有什麼分別,在他們心中,桑落王子早已是王儲的最佳人選。
蘭妲公主的行宮之中,蘭妲撲在明鏡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聖主會不會追殺你?要不我們現在就跑吧,我們去北邊,我聽說華國很安全,我們就去華國,再也不回來了,我有很多錢,足夠我們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了。”
蘭妲是有私心的,這一刻,她是真想和麵前的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