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腳步,她眉頭忽然緊蹙,跟在她身邊的院長助理立刻擔憂的問道:“您、您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這位可是院長的寶貝女兒,要是生病了,院長肯定會心疼死的。
少女臉色有種病態般的蒼白,眉心輕蹙,那是一種令人心碎的哀愁。
她笑了笑,“抱歉,我需要去一趟衛生間。”
話落匆匆拐進了旁邊的衛生間裡。
明鏡蹲在馬桶前,一口血噴出,瞬間將馬桶染紅。
她的身體已如風中殘燭。
如今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她了。
她蹲在地上,背靠著門板,望著虛空處,怔然出神。
然後緩緩抬手,接住了一縷跳進來的陽光。
手機鈴聲打破了沉凝的氣氛,明鏡動也不動,任由鈴聲響下去。
在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明鏡接通了。
手機裡傳來曲飛臺略帶著急的聲音:“你在忙嗎?為什麼不接電話?”
漫長的沉默,只有很輕很輕的呼吸聲。
“曲飛臺,我的腳崴了,你來接我吧。”
半小時後,曲飛臺揹著明鏡走出了住院部。
剛開完會急匆匆奔來的薄玉潯滿臉擔憂,“腳怎麼崴了?有沒有去骨科看看,我現在就給骨科的主任打電話……。”
明鏡抓住他要打電話的手,趴在曲飛臺背上笑道:“您是要為了女兒假公濟私嗎?我可不擔這個罪名。”
薄玉潯眉頭蹙的更緊了,抬手摸了摸明鏡的額頭:“臉色不太好,不如還是住院吧,我親自帶你去做檢查。”
“我真的沒事,只是這些天做實驗太累了,回去歇歇就好了,您別擔心。”
——
回去的車上,明鏡不知不覺睡著了。
曲飛臺停好車,抱著明鏡上樓。
將她放在床上,正要給她蓋被子時,曲飛臺眸光忽的一凝。
捏起明鏡的裙袂,手指在上邊摩挲著。
他將指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瞳孔驟然一縮。
是血。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明鏡不再穿白衣,很多時候她偏愛穿顏色深重的衣服。
曲飛臺起身走到她的化妝臺前,護膚品很少。
忽而曲飛臺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