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垂著腦袋,珠簾撥動聲之後,一串輕盈的腳步聲隨後傳來。
“從今日起,朱雀你唯一效命的人,是她。”
“屬下遵命。”
朱雀再次單膝跪地,面向那人的方向:“屬下朱雀參見聖女。”
“薄先生中毒的始末查的怎麼樣?”那道空靈的聲音帶著一股逼人的清冷感落在耳畔。
“回聖女,所有的證據皆指向南恩大將軍的心腹副將羅畢,然而屬下在研究監牢中的監控時發現,給薄先生下毒的人,應該是薄先生認識的人,或者說,很瞭解薄先生的人。”
“怎麼說?”
“飯菜中應當是藏了什麼東西,據屬下推測應當是字條,薄先生看過字條後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便將字條吞入腹中,之前屬下將飯菜仔細檢查過,沒有發現毒藥,那麼唯一的可能,是字條上沾了毒,以至於讓調查陷入了僵局,字條上一定是寫了薄先生信任的人或事,才能讓薄先生毫無芥蒂的將紙條吞下。”
頭頂響起少女冷靜的聲音:“此人此舉意欲挑撥南恩將軍與聖主的關係,知道薄先生身份的人,朱雀頭領、這谷雲城中,一隻手就可以數的過來吧?”
朱雀頭顱垂的更低:“是屬下失職,請剩女再給屬下一點時間,屬下必定揪出內奸。”
“任何人行事都有一個動機,依朱雀頭領看,有此動機的,會是誰呢?”
谷雲城、不、神篤國中,有這個動機的,只有一個人。
朱雀內心一陣凜然。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然而真的面對時,又覺得格外荒唐。
未來的谷雲城內,必不會安穩了。
朱雀離開後,蘇音慈臉色頗有憂慮:“我實在不該將你拉入這戰場中來。”
“您想回家嗎?”明鏡平靜的問道。
蘇音慈愣了愣,半晌喃喃道:“家?”
“有父親、有我的家。”
蘇音慈淚盈於睫:“我做夢都想回去。”
“我會帶著您和父親回去的。”明鏡溫柔的聲音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蘇音慈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她還是個孩子,成長環境艱苦,卻從不自怨自艾,堅強獨立、聰明冷靜,袖手間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