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臺扭頭望去。
男人一身白袍,站在廊下的燈光中,深邃俊美的容貌更顯風華高貴,雙手揹負身後,唇畔噙著一抹溫和的微笑,極易令人心生親近。
然而若因此就以為他好接近,那就大錯特錯了。
兩人隔著兩米的距離,一站在廊上,一站在階梯下。
四目相對,暗流湧動。
瑟爾後知後覺的發現身邊的空氣好似都凝滯了一般,大氣不敢出。
禁軍頭領走到曲飛臺身邊, 恭敬的開口:“曲少爺,屬下送您回酒店。”
曲飛臺轉身離開,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攥成拳。
桑落站在廊上,一直看著男子的背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直至徹底消失。
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嘲諷而涼薄。
“盯著他,有任何異動,立即稟來。”
一道黑影在夜色中消失。
——
聖廟。
蘇音慈握著明鏡的手,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一遍,“當時實在是太兇險了,你怎麼敢……?”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沒什麼恐懼,但明鏡不同。
現在想來,她依舊心有餘悸。
“我沒事,讓您擔憂了。”
蘇音慈眼神愛憐,細細的撫摸著少女白皙的臉頰:“你的心腸太慈悲了,媽媽即驕傲、又心疼啊。”
這個女兒、從來非池中物,蘇音慈有一種預感、她終究是留不住的。
蘇音慈心中更覺悲涼。
這時朱雀在門外道:“聖主、聖女,屬下有要事稟告。”
蘇音慈收起臉上的情緒,溫聲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