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雲天青順著邵鋒的目光看向搖籃中的男孩,露出個溫暖的笑容。
“他叫雲天河,夙玉親自取的。原以為他出生後會先天性的染上他娘身體中的寒氣,卻沒想到格外健康。”
“他還沒斷奶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帶他。”
雲天青笑著說道:“這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我常常帶他下山,尋找些哺乳期的婦人借奶……”
邵鋒哈哈大笑,“這可當真是件尷尬的事。”
“有些時候,也不一定能借得到,便只能在這山間尋些母獸,以獸奶餵養。”
邵鋒搖了搖頭,瞭解雲天青的幸苦。
“趁孩子還睡著,帶我去看一下夙玉師妹吧。”
二人來到左近的一處石沉溪洞,進到最裡面,卻見墓室中間凝結著巨大的冰塊,夙玉的棺木便封凍其中,旁邊還有一處空的棺材。
這裡格外寒冷,雲天青站在此地,已忍不住全身寒冷發顫。
他自嘲道:“我為救夙玉,身上寒傷亦傷及本源,想必也活不了幾年了,大約能養到天河足以自我生存的時候吧。便會臥於此空棺以內,徹底冰封墓室。”
邵鋒拜祭過夙玉,聲音沉啞的說道:“天河可交給我帶回瓊華派養大。”
雲天青搖頭道:“師兄飛昇成仙的執念,與玄霄師兄一般,你們都是心志極為堅定之人。
可我並不願天河走向修仙之路,或者在這青鸞峰作為一山中野人獨自長大終老,無憂無慮,也是極好的。”
“我不強求,此行只為帶回望舒劍,瓊華派數代夙願,我作為掌門,不可能半途而廢,並違逆門中上下意志。”
雲天青頗為驚訝,“竟不成想,你已是掌門……不過也是,玄震師兄戰死,玄霄師兄……,夙瑤不成氣候,諸長老皆沒有你的威望,你能成為掌門,也當是眾望所歸。”
邵鋒不再論及此事,說道:“玄霄……被我與夙瑤和諸位長老冰封于禁地,生不如死。”
“什麼?!你們為何如此待他!”
“雲天青!”
邵鋒語氣嚴厲,然後轉頭看向夙玉的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