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我剛才夢見我差點就和黴哈娜握手了,就差一點兒!就那麼一點點!!”
魏萊比何茶小一歲,初高中時倆人雖然不在同一年級,但上下學都搭伴一起。而且何茶高三準備複讀的那一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可以和魏萊作同學。
喜歡黴哈娜,也是中學時期的事,魏萊買的第一張專輯就是她的,為此還省吃儉用了好幾天。
在魏萊抱怨的功夫,何茶已經重新爬上自己的床疊好被子,又靈活地跳了下來。
“得到了又失去反而才是最痛苦的,左右都是遺憾,不如從沒擁有,至少下次夢裡還能有個盼頭。”
“這是我離她最近的一次!”魏萊灰頭土臉的坐在床上,手裡攥著剛剛那條領帶,可憐兮兮地噘嘴。
“你說得我好難受,可是我竟然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何茶這會兒收拾好桌子,又把櫃子關好。才得空瞥了他一眼,笑道:“那當然了,傻孩子。爸爸還能害你?”
一旁整理書包的張馳沒插嘴好哥倆後面的對話,抽空看了眼手錶,見時間過得差不多了。於是走過去和何茶並排站,抬頭對準備爬樓梯的魏萊說。
“魏萊同學,你先別下床,把郝帥同學也叫醒,咱們收拾收拾就該去晨跑了。”
“嗯?哦。”魏萊聞言,剛邁下來的腿又收了回去。
寢室裡一共四張床,床都是在上鋪,因為他和郝帥臨床,所以叫起來也方便些。
軍訓期間,每天早上五點半都要按要求到操場集合晨跑,這最後一天也不例外。
魏萊胳膊架在床頭,半跪在枕頭上,伸手推了推郝帥肩膀。
“郝帥,醒醒吧。”
……沒反應。
又使勁推了兩下。
……仍然沒反應。
魏萊嘴上“嘖”了一下,又加大音量:“郝帥!”
“帥哥!”
“郝兄弟!”
“起床啦!”
魏萊接連在他耳邊大叫了三個不同的稱呼,附帶還拍了拍他的臉,郝帥依然保持最初的平躺姿勢,睡得極香。
“睡這麼死?”魏萊不信邪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活著呢。”
然後轉而捏住鼻子,在幾秒後放開。
地上的何茶探頭詫異:“這都不醒?”
魏萊對此也匪夷所思:“一動不動。”
“估計是昨晚又熬夜給女朋友打電話了。繼續叫吧!”張馳也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