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真是我親爸。”
那晚,父子倆回到家面對王雪梅的東問西問,都默契的避開了去書店的事。當天何茶對自己出櫃的事也是隻字未提。
何永江並沒過多的去詢問兒子的小秘密,權當他是學習有壓力,也明著暗著的跟王雪梅提議,取消補習班這一行程。
王雪梅本來也不是非要何茶學習有多好,只是聽樓上孫雅芹隔三差五的炫耀他們家小魏萊的成績排名,心裡難免不是滋味,這才一狠心給何茶報了個輔導班。
學校本來就有早自習,課後輔導班離學校又遠,何茶每天早出晚歸的,時間更多都花在路上。這麼一想來,王雪梅又覺得確實不太妥當。
這邊好不容易說服了王雪梅,那邊何茶卻不幹了。
“我要去!”何茶抬手往腦袋上繫了塊破布條,上面寫著‘必、勝’
“爸,媽。離期中考試還有一個月。媽您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我要是考進年級前八百,就免了我的補習班。”
話說當時王雪梅拿出一紙輔導班傳單往何茶麵前一拍,態度強硬不容拒絕。
還是何茶軟磨硬泡,最後她才鬆口說:“你要是期中考試能考進年級前八百,就可以不用去補習班了。”
話說回來,何茶伸出五指,信誓旦旦的加註:“年級前五百。”
王雪梅夫婦倆也奇怪,這傻兒子不知打哪來的一腔熱血,非要做出個成績給他們看。
那傻兒子又說:“如果沒進,我就跟您姓,但我這名是我爸辛苦找算命先生取得,我不能辜負我爸。您看,我改名叫王老吉行不行?”
“……”
王雪梅嫌棄極了,她見何茶一臉真誠,扭頭問何永江。
“這孩子,我怎麼覺著他在拐著彎的寒磣我呢?”
“……”爸爸見多識廣,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沒得到反對意見,何茶預設兩位是默許,於是背上書包給兩位鞠了一躬,走到門口去換鞋。
“媽,我去圖書館了。爸,我今天不去店裡幫忙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何爸忙擺擺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啊!”
“回來!”王雪梅一聲大喊,然後指著何茶的頭頂:“晦氣!把你腦袋上那塊白布條摘了再走。”
那天是週末,外面太陽大的很,何茶卻穿了件長袖和一條黑色長褲。
魏萊問他穿這麼多不熱嗎?何茶只答:為了遮肉。
“所以你還是沒跟家裡說?”魏萊話沒說完,何茶也知道他指的是‘出櫃’的事。
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