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何茶輕喚了他一聲。
童話微仰起頭對視他的雙眼,只看見他嘴巴一張一合,耳邊卻聽得迷迷糊糊。
可不知為何,童話聽不清但能準確接收到他表達的意思。
“嗯。”童話點點頭。
下一秒,何茶低下頭湊近。
剛開始的感覺,像是一點點輕蹭唇角,然而後續的深入過程並沒有僵持的太久。
這是童話第一次深深感受到何茶帶來的壓迫感,唇齒交錯間,童話也不知被什麼蠱惑一般,情緒瞬間像洪水泛濫失控,被人牽著鼻子走。
氣氛曖昧升溫到周遭環境都變了樣,兩人也不知何時滾到了一張雙人床上。
感覺有點冷,童話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推得皺皺巴巴。脖頸窩還埋著一個毛乎乎的腦袋時不時蹭蹭自己的下巴。
“哐!”童話的腦袋瓜不小心磕到了床板的聲音。
“疼嗎?”何茶停下了動作,去揉童話的腦袋,嗓音變得有些許沙啞。
童話搖搖頭,卻開始感到頭暈。
盡管何茶上半身什麼都沒穿,但感覺他周身還是在散發著溫暖。
童話隱約覺得自己需要這份溫暖。
於是抬起手費力攀上何茶的背,然後緩緩環上了他的脖子。隨著兩人如此合拍,童話的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楚,他閉上雙眼,猶如置身於一片滾燙的巖漿,身體隨之不住的翻湧著,又也被它的溫熱包裹著。
何茶手指陷進童話的發絲間,始終託著他的後腦防止磕頭事件梅開二度。從掌心傳來的溫暖讓童話一時忘乎所以,舒服極了。在臨界點到達之際,他沒忍住哼唧了一聲。
然則渾身猛地一抖,童話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他大口呼吸了幾下,才慢慢翻過身,平躺著看向天花板,緩緩伸手,將掌心覆在自己的額頭上。緩慢的開啟大腦,慢慢接受自己剛剛做過一個椿夢的事實。
第二天,童話戴著口罩出現在何茶麵前。
果然是晚上的冷風吹得著涼感冒了。
何茶繞過鐵絲網,關切的跑到童話身邊。
“不是說等下班我去找你嗎?藥吃了沒有?”
童話眼神不自然的躲避了下,搖搖頭:“只是有點咳嗽,挺挺就好了。”
“我來還你這個的,應該是早上走得時候落在玄關櫃子上的。”
童話從口袋裡拿出一小串鑰匙,上面還掛著粉色小豬的鑰匙扣。
是早上何茶送藥過來,又急著去上班才落下的。
這話本來清清白白,但被童話無心一說,何茶有心這麼一聽,就格外的曖昧不清。
“是我宿舍的鑰匙。”何茶笑著接過來,顛了顛:“要是現在上面有你房間的鑰匙就好了。”
童話伸出食指警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