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中的一男生指著女孩激烈控訴:“問這個死胖子!底盤太重把玻璃臺子壓垮了!槽!”
“杭宇,別這麼說。”他身旁的男生去拉他胳膊,但被反手甩開。
杭宇胳膊上被颳了道大口子,傷勢實在不容樂觀。其他人都轉頭去了醫務室,但他不急著去,而是瞪視著‘罪魁禍首’,眼神裡盡是不滿。
“我剛才就警告過你老實待著一邊別上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
女生頭深深沉著跪坐在地上,肩膀不規律的抽動,她的身材是有些微胖,被人數落的一文不值也不敢吭聲。
童話也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場面,他二話沒說先到女生旁邊蹲了下來。
“傷得嚴不嚴重?還能自己站起來嗎?”
女生沒敢抬頭,只是一味地搖搖頭。
“社長你別管她!她就是有病!知道自己肥成什麼樣還管不住自己,個跑龍套的非要上臺子上……”
“行了吧你,有完沒完啊一男的。”谷鑫出面制止,然後下巴揚了下,點到旁邊這次事件的路人,“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男生畏畏縮縮的看了看身邊人。
“我知道我來說。”另一個女生接過話茬:“就是剛才我們想趁休息的時候排練一下下週的大作業,是段新戲。迦妍她是後進到我們組來的……”
女孩指了指坐在地上的迦妍。
“本來我們人都滿了,就只好讓她演棵樹了。那個玻璃臺子我們用過好多次了,站八個人上去都沒問題,偏偏這回塌了。”
“才這幾個人就塌了,這怎麼回事的?”谷鑫邊聽邊看過去,嘴裡邊唸叨。他也知道這個小臺子,據說承重1000公斤,怎麼說塌就塌了。
轉眼敘述的女生翻白眼,嘴臉一變:“八成因為樹是不需要上臺的吧。”
谷鑫一時語塞,納悶他們怎麼都一時間對認識的同學起了這麼大敵意。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三三兩兩組起了小群聊,開始‘就事論事’的聲討和觀望。
人群中有些人被帶了節奏,開始陰陽怪氣的說迦妍胖,也有少部分人反駁這件事未知全貌,不能聽人一面之詞。
“那你倒是也說說怎麼回事!”有人嚷道。
“……”迦妍只顧低著頭,還躲避童話的攙扶。把頭埋得更低,如果不是傷到了腳,她恨不得拔腿就跑。
“不想說就算了,先去醫務室。等傷口包紮好了,你可以一個人慢慢跟我說。”童話輕聲安撫:“行不行?”
“就是她偷偷跑上臺子上來的,我們都看見了。”又有男生出來作證。
同學們越發咄咄逼人,童話幾乎能聽到迦妍捂嘴的啜泣聲。他扭頭看了看周圍不停指責的人,對方與之對上視線也知道收斂了點,嘴上收斂了,面上還是不服。
“行了吧大家,臺子壞了就壞了。沒必要非得追究是誰的責任,先把人送醫務室吧。”谷鑫充當和事佬失敗,欲上前拽杭宇出門,但被他抬手躲開。
杭宇氣呼呼的到一旁把手臂上流的血擦了擦:“這事不能當沒發生,我手臂上沒準就留下一道長疤了!”
“想不留疤就去醫務室。待在這幹耗著能耗出什麼來?”童話開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