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熟門熟路的給自己泡杯薄荷茶提神,遞給欣芮一杯玫瑰檸檬茶,遞給色一杯菊花茶降火。
欣芮如坐針氈,不停的喝水。
聽著洗手間漸漸收攏的水聲,欣芮坦然的撿起地上的手提袋,準備悄默聲的走向洗手間。
色一把奪過去,怒視著欣芮,直到她坐回原地。
桑玠少年,正在一臉幻想,心愛的女人從門外遞過睡衣,他翻身壁咚的畫面。沒成想,只見到色那雙帶著手錶,比欣芮還長還白的手。
桑玠一邊道謝,一邊咣當把門關上。
欣芮隔著衛生間都能感受到他的滿腹憤懣。
在色和基辛格的雙重王之凝視下,欣芮咳了下,清清嗓子,準備開口。
“臉還疼嗎?”色坐到欣芮身邊,一臉糾結的撫上被扇巴掌的那半邊臉。
欣芮側過頭去,眼眶微紅,她不怕惡言相向的攻擊,就怕這滿腔溫情的平息。
穿著一襲靛藍色睡衣的男人,看著自己喜歡的姑娘,感受著兩個男人的兩個男人的溫柔以待,並且那凝在眼眶的淚水是怎麼回事?
這也就罷了,自己還光著腳呢,那兩個男人卻穿著跟自家姑娘同款的拖鞋,這又算怎麼回事?
桑玠平複好心態,準備忽視掉這一切,可越走越近,那雙扣在自家姑娘上的那隻手怎麼越發礙眼?
他一屁股坐在基辛格旁邊,打了招呼,畢竟工作上合作頗多,也算君子之交。
多一個朋友就等於少一個敵人,這敵我階級,桑玠還是分得清的。
色直接無視桑玠的存在,從壁爐旁那好一個套著石頭的天然暖寶寶放在欣芮腹部。
“她還生理期呢,你留在這兒算怎麼回事?”色白了桑玠一眼,直接把欣芮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捂著。
桑玠一臉,我rnp,在他們眼中,自己就這麼禽獸?
但在基辛格端著那杯熱水走過來之後,他忍了。
然而眼睜睜的看著基辛格手指插在杯子裡轉了一圈,面不改色的推到他面前的時候,桑玠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拿起欣芮面前的茶水,泰然自若,蓋著欣芮的唇印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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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瞥了眼他的赤腳,扔給他一雙未拆封的拖鞋。
桑玠望著自己腳下,印著某酒店ogo的拖鞋,語氣憤憤:“難道要我對欣芮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為著兩家的糾葛,退避三舍,你們才心甘?”
“我,沒有任何資格對你們置喙,但,你們之間不是隔著一條鴻溝,而是隔著一條人命!”色的胳膊橫在沙發靠墊上,一字一頓的說出事實。
桑玠挺直身軀,雙手相握:“這鍋我可不背,我跟欣芮在一起,跟謝家有半毛錢關系?跟林家又有什麼關系?都什麼年代了,還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