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眼瞧見嚴彧空蕩蕩的手腕,忍不住失笑,記得跟他早戀的時候,攢了一個月的生活費,買給他一隻電子表作為生日禮物,嚴彧難為情的表達著自己不能忍受不對稱的物件,又不能戴兩只表出門,那隻電子表就被他束之高閣了。
“我知道你在笑什麼!那隻表還在。”嚴彧皺著眉頭,對欣芮抖動的雙肩表示不滿。
欣芮不想把分別搞得這麼粘連不清的感覺,“你的後頸右側有個小小的痣,但左側沒有,你要不要抽空把它點了?”
“李欣芮!”一聲嚎叫在車裡回響,欣芮笑的愈發沒譜。
下了機場高速之後進入一片荒涼地帶,過年放假,整修的地方還擺著幾個三角警示牌,嚴彧放慢車速,遠遠看見前面的路邊停著一輛汽車,車邊的馬路牙子上有幾個人圍著。
好像是車壞了,那是一輛普通的白色suv,駛到近前,欣芮看見有個人蹲在地上使用套筒扳手擰螺栓,換輪胎。
另外兩人抽煙聊天,“踏馬的懶死鬼,每次出問題就他滑頭!”“總是咱們哥幾個出力,懶驢上磨屎尿多。”
罵罵咧咧的兩人遠遠看見一輛香檳色的吉普車呼嘯而來,他的視線突然定住。
就在一閃而過的時候,嚴彧突然僵直身子,被那張緊盯著自己車牌號的男人的臉驚呆了。
在那一刻,嚴彧凝固起全身的血液,看著前方的指示牌,距離機場還有15公裡,他下定決心開口,“哞哞,他叫薛安福,是8·15銀行爆炸搶劫案的通緝犯。”
欣芮明白,嚴彧的職業使命感不容許他放棄逮捕罪犯的機會。
她欲開口說話之時,嚴彧已經撥通陵城8·15專案小組組長的手機,“白組長,我是嚴彧,在陵城機場高速整修的那段路上和陵城8·15銀行爆炸搶劫案的通緝犯薛安福遭遇,他們有3個人,開一輛四驅城市suv,初步判斷他們持有武器。我的位置距離臨城機場大約15公裡,具體地名不詳,請求支援,完畢。”
打完電話後,嚴彧與這行人拉開300米的距離以後停車,一邊檢查隨身裝備,一邊觀察地形。
對方根據警方的車牌號已經有所察覺了,他在估算時間,一對三,射程只有50米,距離一遠打到輪胎上就不起作用了。
在實搶核彈的打鬥之前,心理戰已經拉開了帷幕,城市suv最終緩緩開了過來,嚴彧從後視鏡觀測著對方的車子的靠近,他把座椅靠背後放,身子避開視窗,朝著近在咫尺的suv連開三槍,打爆車胎,他閃電般關上車門,用眼神示意欣芮快跑……
作者有話要說: 戈達爾的電影裡曾有這樣一段臺詞——
男:為什麼這麼傷心?
女:你用語言敷衍我,而我卻用真情對你。
男:我沒辦法和你交流。你只有情感,沒有思想。
女:情感裡包含思想。
男:那麼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女:花朵、動物、天空的藍色、音樂、我不知道,一切。你呢?
男:志向,希望,事物移動的方式,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