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一輩子會産生千奇百怪的情感,暗戀,失落,期待,難過,可是隻有一種感覺會讓我們念念不忘,銘記在心,那就是尷尬,多年以後的阿央每每會想起這個畫面,都會捶胸頓足,恨不得自己的頭按在地上,碾碎成渣渣。
“我怕你出事。”
欣芮一拳打在棉花上,瞬間沒脾氣了,“送你回家。”
“你走前面。”阿央怕欣芮看見自己後面的痕跡,一張黑臉鬧的通紅,一咬牙一跺腳,求著欣芮。
她撥出口濁氣,在前面行走。
“左拐。”人形導航儀發出最後一個指令。
兩人前後腳來到一棟全黑色的正方形建築物,正中央是一直淺灰色的透著堅定的一隻眼睛。
欣芮的視力極好,她仰頭望著,建築物眼白出的一行小字,在微黃的夜燈下熠熠生輝:art is y ay of understanding the ord.
她依稀記得這位建築大師的宣言,藝術並非隔離在真空中的避難之所,而是有機的生命體,如稜鏡般折射其所在時空的一切。
所以,這棟建築在窗門的設計上都採用了稜形。
阿央絲毫沒有閑情逸緻陪欣芮在這欣賞什麼藝術的真諦,他焦急的催促著欣芮離開。
一層一戶的設計,好死不死在等電梯的途中,遇到了滿載而歸的江城子小哥哥。
“李欣芮,你不住這兒吧?這是?”
小哥哥一臉好奇的盯著夾緊襠部,扭成麻花的阿央。
“洛先生,住我我樓上啊,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鄰居,一點都不吵。”
他一臉八卦的湊近欣芮耳邊,“放心,我從來沒聽到過什麼特別的聲音。”
叮的一生,三人步入電梯,
阿央鎮定自若的把背部貼在電梯內壁上。
欣芮盯著他購物袋中的各種零食吞口水,為了顧全阿央的面子,她義憤填膺的對小哥哥說,“我跟江先生敘敘舊,你先回家。”
“阿欣…”有些遲疑的阿央隨著電梯的閉合嚥下那口氣。
欣芮沖阿央揮了揮手,尾隨江城子小哥哥走出電梯。
一聲咳嗽,隱著金色線條的晦澀文字顯現在迴廊上,欣芮跟著江城子在縫隙裡穿梭。
“李欣芮。”他側身靠著門框,暗藍色對光線將欣芮包裹其中。
機器女聲,“掃描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