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玠長籲一口氣,只要她對自己動心,比什麼都重要,至於結婚,他現在心思更密了,他要給她一個獨一無二的儀式,而不是簡簡單單的是兩個字這麼隨意。
由此得知:男女之間最大的差異是一個用情感愛對方,一個卻用思想教育對方。
翌日,空耳的蟬鳴聲喚醒欣芮,她戳了戳桑玠的臉頰,他順勢把她攬入懷中,“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欣芮親吻了他的眉心,就勢輕手輕腳的起床,昨天被桑玠折騰的疲乏,她頂著眼下的青黑,去樓下尋覓些現成的吃食。
沒有欣芮的依靠,桑玠頓覺空虛,他洗漱幹淨,換上寬松的t恤,袖口別上孝章,坐等投食。
欣芮提著一袋子琳琅滿目的吃食,正準備用胳膊肘頂開旋轉門的時候,桑玠剛好開啟,像是個乞食的小奶狗。
“你怎麼那麼萌呀!”看著他溫馴,聽話的樣子,欣芮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
撕開麵包狼吞虎嚥的桑玠,有種被看低了的感覺,暗自發誓,下次一定要你見識下我的雄風。
欣芮把牛奶,蝦仁粥,燒麥,一一鋪陳開來,最後桑玠竟然一掃而光,她暗自計較,看來桑玠確實費了體力,得需要買點腰果跟他補補。
“明天,我要去山上一趟,你……”因為接下來要跟他一起趕赴山城,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個交代。
“恩,李望潮陪著你,我很放心。”桑玠歪在靠椅上,一派舒適。
欣芮心裡明白,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桑釉柒,於是不再糾結他陪不陪的問題,安安心心的跟他窩在住處虛度時光。
第二天,欣芮提上自己釀的青梅酒,跟望潮一起,先去【雲初別居】,沒想到桑釉柒也不在,就把網兜裡的酒壺交給阿南,替主人保管。
登上山頂,主持和道長,都去外地做文化交流了,只留他們的弟子各自給欣芮各自備了素齋點心,讓她拿走。
“明明是一切都要塵埃落定,我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望潮揹著手,像個賢者一樣,思慮萬千。
“受了太多波折,一旦事情順遂,咱們總是擔心要出點什麼差錯。
謝迎昭的事情自有上級領導去管控,放寬心,我現在只想等著下半年抱個大外甥了!”
穿著黑色速幹衣的欣芮覺得熱的不正常,舞安山水相依,總是比別的城市低個幾度,怎麼還沒過端午節,就熱成這個樣子了。
“到時候,你一定得回來。我還沒抱過孩子呢。”
望潮對新生兒的到來,喜憂參半,喜得是他終於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了,夢裡的畫面或許會被現實取代,憂的是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學會做好一個父親。
“誰都有第一次。
姥姥,以後就麻煩你多照望,一旦有事,不要再瞞著我,也許我天生涼薄,對生死看的開,但是不代表我不在意。”欣芮澀然開口。
“好。”望潮跟在她的身後,默默守著。
欣芮在佛堂裡陪著姥姥靜默半晌,姥姥依舊在默唸佛經,視旁人為無物,她輕輕的在姥姥身側磕了三下頭才離開。
她跟在望潮身側,“晚上來我那兒吃荔枝冰鍋,也有好多補血益氣的甜品,叫上嫂嫂。”
望潮沉吟片刻,“算了,她在吃食上多有忌諱,都是自己操持,我們就不湊熱鬧了,你們,你們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