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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翎......”祁問雪幽幽。
他已經送完了兩份菜, 回過頭卻發現小弟子還在第一個客人那裡，甚至坐到了對方旁邊。
不放心地過來看看，結果第一句就是對方說自己快死了, 被這孝順的小弟子氣得哭笑不得。
就沒見過這麼咒自己師尊的。
白翎看了看其他人, 收起錢拉著祁問雪去了角落, 討好地拽著祁問雪的袖子撒了個嬌，“師尊你別生氣嘛，反正我們也不是真正的伴侶, 咒不到你的。”
“你就當我是在咒我未來的伴侶好了，弟子咒誰都不會咒師尊的, 才捨不得呢~”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祁問雪感覺更微妙了。
“小翎你這算騙錢了吧？”祁問雪捏捏白翎的面頰, “又揹著師尊從哪裡學來的？”
“哪有呀~”白翎抱著祁問雪的手臂晃晃，“我給了那個客人一絲鳳凰靈氣呢，可以延年益壽無病無災，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他才不是那種詐騙的鳥呢，可有職業道德了。
“可是......”祁問雪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但一時間又找不到反駁小弟子的理由。
畢竟這來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好啦師尊你快去送菜吧，一會兒他回來了可就要被發現了。”白翎說完就朝著後廚走去, 打算看看有沒有下一個合適的幸運兒。
他可是看準了剛才那個客人衣著富貴才下手的，多有道德啊。
端著菜路過, 正好看到師尊在一張桌子前面放下盤子。白翎好奇地伸長脖子, 就看著師尊一臉別扭地跟熱情的客人劃起了拳, 劃完就想走, 自始至終像個啞巴, 平時溫柔的笑容這會兒也顯得僵硬無比。
“等一下！”那個客人叫住了祁問雪, 塞過去一大筆打賞，一臉期待道：“再給我比個心。”
“......”祁問雪最後的笑容都漸漸消失了，眉心狠狠跳了幾下。
僵硬地抬起了手，緩緩放到頭頂，動作生澀的像是剛剛詐屍。可偏偏臉跟氣質在，怎麼做都好看。一個愛心比完，那客人猛地又塞了一張銀票。
祁問雪抿唇，“謝謝......”
“哈哈哈哈哈！”白翎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師尊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被逼良為娼的黃花大閨男，此刻正在被迫出賣自己的色相。
祁問雪聽到了白翎的笑聲，幽怨地看過來一眼，面色微微泛紅。
白翎無辜地眨眨眼，轉身就對著自己的客人十分自然地比了一個大大的愛心，“有沒有感受到我的愛意呀，一定要吃光光哦~”
跟祁問雪一對比，他就是那個熟練的頭牌。
客人激動不已，“我這就吃！”
三兩口吃完了白翎端上來的醬牛肉，客人猛地拍下一張銀票，“再來十份！要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