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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任我行打斷,“哼!要演戲?還不趕快!”他站在蕭一山的背後,卻剛好正對著東方不敗,神色冷峻的注視著他。
蕭一山把劍放回東方不敗的掌中,輕輕握住他的手,指腹來來回回摩挲他的指節,柔情萬種。東方不敗看看他,又抬眼看向任我行,沉聲道,“放手,我是日月神教風雷堂的副堂主。”
蕭一山微怔,任我行卻不自覺地笑了。
“假使時光倒流到一個時辰以前,只不過我和海王的身份要互換一下。”蕭一山松開東方不敗的手,轉身面朝任我行,挑眉道,“你、東方及童百熊率領日月神教的教眾攻入海王宮大殿,而我海王,正在與影子先生慶賀他的生辰。”他指了指地上真海王的屍體,接著又道,“我們陷入一片混戰,影子先生為救我而死,你們也損傷童百熊等數十人眾。”
“這很簡單,只消稍微佈置一下大殿即可。”任我行頷首,走到東方不敗身側。
“我們的戲,從這裡才剛剛開始。”蕭一山移動腳步,夾在東方不敗和任我行之間,看向任我行的目光寒氣逼仄,“我逃出大殿,你們緊追其後,然後在海王宮以及日月神教無數教眾面前打掉我的偽裝,露出我的真面目。”
“沒有人見過海王的真面目,如此一來,數萬人都能佐證你就是海王。”任我行譏誚地拍手贊道,“果然是一場好戲!”
“他們只認得這副鎧甲,以及這小小的符信。”蕭一山冷笑,“原本的計劃是徹底毀滅海王宮,可是,後來我改變主意。我要成為海王,控制海王宮!”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東方不敗。因為你還在江湖,所以我一定要留下陪你。
“真打真殺,我絕不會手軟!”任我行哼道。
“各憑本領,生死由命。”蕭一山毅然道。
“哼。”東方不敗忽然發出一聲冷哼,冷冷的眸光在蕭一山和任我行之間逡巡,他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理通了許多事,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很是可笑,“你從一開始就告誡我,我只是一顆棋子,而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我不過是微小的一粒塵埃。我以為我足夠努力,我以為我已經開始強大,卻原來還是什麼都不是。你們兩個人,方丈之內,言語之間,就定下數萬人的生死命數。”
“東方,你早已不再是一顆棋子,而是左右事態發展的重要因素。”蕭一山深情地望著東方不敗,“你明白的。”
“是,這也只不過是因為你喜歡我!”東方不敗神色沮喪,“是我太過天真,是我的努力還不夠。”接著又是一聲冷笑,“我不會再天真下去了,不會。”——從今以後,我不要別人來左右我的命運,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甚至,掌握天下人的命運!
任我行冷眼看著蕭一山,問道,“是你夥同童百熊將東方送進日月神教,送到我身邊,你果然早就知道東方鑄劍師的事情?”
蕭一山略有愧色的看向東方不敗,“不錯,可是我後悔了。”
任我行卻笑道,“但是,我很感謝你。”
蕭一山雙眉緊蹙,目光登時冷如冰,“他是我的人!”
任我行負手揚眉,哼道,“東方不敗現在是我日月神教風雷堂的副堂主!”他轉眼看向東方不敗,又道,“你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而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他!我是真心真意的對他好。”
蕭一山冷笑,目光落在向東方不敗臉上,“可是,他喜歡的人是我。”接著,即將目光轉向任我行,笑得洋洋得意,“你可曾抱過他,親過他?他可是願意躺在我的懷裡,任我親吻!”
任我行聽到這裡忽然血脈噴張,渾身關節咯咯作響。
“你們都夠了!”東方不敗又是冷笑,厲聲道,“我,東方不敗,是個男人,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你的棋子——”他抬手指向蕭一山,然後又指向任我行,“也不是你的人!我現下是日月神教風雷堂的副堂主,是你的手下,卻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會是你的孌童!我不會再依靠任何人!”
說完這一席話,東方不敗抬腳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