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蕭一山笑答,牽著他走過去,“我只是帶著你隨意走,走到哪裡算哪裡。”他吹熄紅燈籠,屈指叩門。
老丈操著鄉音,與之說起話頗費力。——幸好有蕭一山,任何語言對他來講,都是小菜一碟。
燒水、煮飯、不要打擾,不過如此。
精緻老舊的牙床,黃銅掛鈎都被摸得泛光。
東方不敗坐在床邊,環視這間小小的客房。
蕭一山提進來一壺新茶,清洗過茶盅,倒上兩杯茶,擦幹雙手,然後才走到東方不敗身側,雙手覆在他的膝上,輕聲問:“累麼?”
東方不敗搖頭,笑道:“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小孩。”
蕭一山的手掌順著他的雙腿按捏,充滿歉意地說:“那個時候我真笨,竟然以為你是累得走不動,卻沒想到根本是凍得沒有辦法動彈!”
“你後來不是發現了麼。”
“後知後覺,我才開始害怕。”蕭一山握住東方不敗的手,仔細翻看,贊嘆道,“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如果因為我的粗心而落下凍瘡,我會難過的。”
“我身上的傷疤並不少。”東方不敗道,“我並覺得有什麼。”
“是。”蕭一山探身吻上東方不敗的唇,“可是,我無法原諒自己在你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傷疤。”
兩個大男人的身體順勢倒在牙床裡,牙床發出一聲抗議似的吱呀聲。
東方不敗似乎受驚,倏忽睜大雙眼,好奇地望著蕭一山。
叩、叩、叩——
老丈敲門,來送熱水。
蕭一山理好衣袍,開門,幫助老丈抬進來熱水。
“今晚,就讓我像那個時候一樣照顧你吧。”蕭一山抬起東方不敗的腿,褪掉他的鞋襪,挽起一部分褲管,放入兌好的溫水裡,雙手順著小腿按摩直到腳踝。
“做和那晚一模一樣的事?”東方不敗歪頭笑道。
“啊,是。”蕭一山有力的手指在東方不敗腳部的xue位處按摩。
“呃,啊——”東方不敗略微皺了一下眉。
“疼?”蕭一山擔憂的問。
“有點兒。”東方不敗雙手撐在床上,饒有興趣的望著蕭一山,“蕭蕭,我才發現你這麼會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