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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欄被煙火燻出黑色的斑。
焦枯的花葉還沒有來的修剪。
被毀掉的石凳已經撤掉,卻還沒有來的補運新的過來。
東方不敗負手望天,眼瞳幽深,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蕭一山站立在東方不敗的身側,安靜地凝視著他。
“屬下參見教主!參見蕭總管!”李開峰、張承風齊聲道。
“你們來了。”東方不敗淡淡地說,依舊保持方才的姿態,“李開峰,你召集日月神教的教眾到神機營去,之後一切聽從顧長風的調遣。”
“是。”李開峰領命,忍不住問道,“分壇的守衛怎麼辦?”
“交給張承雲負責。”東方不敗隨即道,“張承風,你去準備出海的船,我們今晚就趕往雙嶼島。”
“是。”張承風應道。
“有什麼疑問,再來問蕭總管即可。”東方不敗擺手示意李開峰、張承風退下。
東方不敗忽然嘆息一般說道:“蕭蕭,我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強大、那樣冷靜、那樣無情。”他回眸望著身側的蕭一山,又道:“我因為曲折的所作所為而感到憤慨,竟在明知他是故意激我的情況下,還是執意按照他設想的那樣去做。”
蕭一山肯定的說:“因為,首先你骨子裡是一個善良的人。”
東方不敗挑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道:“死在我手中的人不計其數。”
蕭一山溫和的笑道:“我知道此行兇險,卻沒有阻止你,因為我懂你即將要做的事。雖然這世上所有的殺戮都不可以被原諒,但有些死亡是必須的,以殺止殺,以戰止戰。通往地獄的暗途,我一定走在你前面。”
東方不敗的眸光不停地閃爍,道:“能得一人懂我如此,此生無憾。”
天色晦暗不明。
海面暫時封鎖,漁船禁止出海,往日熱鬧的海面,此刻只零零散散停泊著官府的船隻。張承風指揮舵手,揚帆出海。
船行出象山港,進入順洋。
船上燈火通明,到處都掛著日月神教的聖旗,即便是在黑暗裡,數裡之內也能夠看清楚。半個時辰之後,船左右兩側各出現一艘快船,不緊不慢的跟隨著日月神教的船。張承風立刻將之彙報給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不以為意,左手撐著下頜擺弄棋子。“曲折只是害怕我們找不到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