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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輕拂,吹動他的發絲,吹動他的衣袍。
東方不敗踩在細軟的銀色沙灘上,抬眼望著在夕陽的餘暉裡盡情翺翔的海鳥,忽然一隻白色鷹隼俯沖進鳥群,驚得飛鳥四散,殘羽飄零。
白鷹在低空盤旋幾周,然後鳴嘯著朝他飛過來。
東方不敗展眉一笑,隨即抬起右臂,白鷹穩穩地落在他的右臂上。
“怎麼,你還不放心我麼?”東方不敗左手輕輕撫摸白鷹,自言自語道,“還是蕭蕭已經做好晚飯,差你來尋我?”
白鷹海藍色的眼睛骨碌碌直轉,一聲短嘯,拍著翅膀飛起來,繞著他轉。
東方不敗明白是後者,於是仰首對它道:“雪兒,我們回家。”雪兒旋即折轉方向,向西南方向飛去。
“啊!鷹!白鷹——”
“鷹啊!鷹啊——”
“好漂亮的白鷹!”一群小孩子歡快地奔跑著,興奮地呼喊著。
他們跑到東方不敗跟前,瞪大雙眼仰首望著飛旋的雪兒。
東方不敗認得他們都是附近漁家的小孩子,於是便停下腳步,招雪兒落在手臂上,俯低身子,好叫他們看得更清楚些。
小孩子們一個個瞪大雙眼,歡叫道:“哇啊——”
光著腳丫子的小男孩歪著頭問:“這是你圈養的鷹麼?你好厲害哇!”
東方不敗挑眉,輕哼:“嗯哼。”
塌鼻子的小女孩怯怯的望著東方不敗,戀戀不捨得摘下頭頂的花冠,脆聲問:“我把這個花冠送給你,你給我摸一下它好不好?”
東方不敗溫和淺笑,接過花冠,卻又放在她的發頂,答:“花冠還是戴在你頭上更漂亮。”
小女孩羞怯地低下頭,偷偷地拿眼角的餘光瞟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將雪兒遞送到她的身前,“喏,它叫雪兒,給你摸摸看。”
小姑娘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很輕、很輕地撫摸雪兒的羽毛,生怕自己手上的泥痕沾染到它潔白的羽毛上。“我也叫雪兒……”她囁嚅道。
“該回家去了哦。”東方不敗揚臂放飛雪兒。
“哇啊——”小孩子們又是驚叫,歡快地跑開。
東方不敗轉身離開,心裡想著不知道今晚蕭蕭做的什麼飯菜,這麼著急地自己催回去。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孩子們的驚呼。
“啊!雪兒——”小孩子驚叫著,“雪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