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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輕柔地,一波、一波地湧上岸,金黃色的細沙鬆鬆軟軟,某種味蕾不熟悉的果子熟透的甜香一陣、一陣隨風而來,鑽進他的鼻腔,盈滿他的肺腑。
海浪嘩嘩地輕唱著,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這個時空很安靜,安靜得只有蟲鳴鳥語以及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他眨一眨眼,有些茫然地掃過四周,眼前是鬱郁蔥蔥的叢林,高大的樹幹,寬廣肥厚的樹葉,他記得這種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它的名字。
名字嗎?
他再一次眨眼,又閉上眼回想,臉上腥紅的印記格外明顯。我的名字是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他睜開眼,坐在沙灘上,望著茫茫無盡頭的海水思索著。
他光著雙腳踩在沙灘上,鞋子可能早就被海水沖走了吧。衣物的布料顯然是上等貨,可見自己絕非普通漁民或者船員。盡管在水中浸泡了很長時間,渾身上下的血腥味依舊濃鬱,自己之前必定經歷過一番生死吧?自己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呢?
暮色漸起,他站起身,忽然感到一陣疼痛,他低頭,解開衣襟,胸腹間的肌膚裡埋著數片金屬,傷口處被海水泡得慘白,後背怕是更多這種傷吧。之前由於昏迷,感知不到疼痛,現下清醒過來,知覺恢複,痛感更是加倍襲來。他咬著牙將金屬片拔|出|來,把腰帶撕開,纏繞住傷口。
真是萬幸,未傷及經脈,否則的話,他早就因流血過多而死在海裡了。他一邊朝叢林裡走,一邊觀察手中的金屬片。絕對不是暗器,他猛地一怔,原來自己懂暗器,看來自己是江湖中人。
叢林繁蕪,幾乎透不進來光線。
灌木叢和草叢濕滑松軟,他深一腳、淺一腳探索著向前進。他需要光,需要溫暖,需要火。走進叢林是錯的,至少是不合時宜的,那裡充滿太多未知與潛在的危險,他不應該這麼做,於是他轉身,又回到最初醒來的沙灘。
天邊掛著一彎上弦月,弦月與星辰倒映在海面上,如夢似幻。看月相,不是初七就是初八,至於月份,他摸了摸衣料的厚度,做出大約是三月份的判斷。
他躺在沙灘上,閉上眼,想象眼前是一張白紙,他提筆,把所有已知的資訊逐條記錄。從此刻開始,他要一直堅持把所有能蒐集到的資訊牢記在腦海裡,以便推理自己的身份。
等明天,探一探這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煙。
他是被餓醒的,睡了一夜,身體機能逐漸恢複,傷口的疼痛感更強烈,饑餓感也更強烈。
朝陽初生,霞光滿天,海鳥一陣陣鳴嘯著飛過,他似乎太久、太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內心的寧靜與平和。他又閉上眼睛躺了一會,放鬆身心感受微微海風,甜甜果香,鳥兒淺淺的低唱。
最終,饑餓迫使他起身,走向那叢果樹。
盡管饑腸轆轆,為安全起見,他還是站在樹下觀察良久,直到確認啄食過果子的海鳥無恙後,他才爬上樹摘了一些果子兜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