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知道該怎麼做了。”令狐沖終是點了頭。
日月神教的營地就駐紮在距離嵩山派不遠的山坳裡。
是夜,東方不敗回到營地,恢複日常的著裝,他的氣色還有點虛,為了逼出體內的瘴氣和蛇毒,他耗費了過多的內力。華麗的錦服,更是襯得他的臉色蒼白。還好燭光是溫柔的黃色,給春寒料峭的夜晚增添了不少暖意。
“教主,您終於回來了,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準備就緒,只等您下命令。”張乘風、張乘雲進入帳內彙報。
“嗯。”東方不敗恢複往昔雲淡風輕的模樣,“楊蓮亭呢?”
“楊蓮亭?他見教主回營地,說是您有給他其他秘密任務,騎馬出營了,需要追回來嗎?”二人顯得有些疑惑,看來楊蓮亭瞞著這二人做了不少事,真假東方不敗說不定也是楊蓮亭誘騙張乘風、張乘雲部署的。
原來如此,這時機趕的也太巧了,真正的東方不敗剛回到營地,假的東方不敗楊蓮亭就消失不見了。
東方不敗也不再多過問楊蓮亭的事情,只是吩咐張乘雲將近期江湖中大小事件的資料收集過來,越快越好。
令狐沖根據嶽不群提供的訊息,獨自一人悄悄地來到日月神教的營地外圍,他尋找到一處視線開闊的崖壁,躲在那裡觀望。
營地的守衛不算森嚴,他趁著巡邏的空檔,完全可以偷偷潛伏進去。他還是有些猶豫,真見到了東方不敗要怎麼做?一見面就動手嗎?怪不得華山分別時,東方不敗說但願不再相見。只可惜,事已至此,令狐沖不得不有所行動。
深山裡的夜晚是靜謐的,令狐沖忽然聽到幾聲悠悠的鳥鳴聲。
已是仲春時節,鳥兒歡鳴本是正常,不正常的是剛才那幾聲鳥鳴之後,隨及而來的回應聲,明顯是有人假扮的。他也常常以此種方法和師弟們在華山呼喊。
鳥鳴聲處,定睛可見黑色人影晃動,鋒利的兵刃在夜色裡閃著光。
什麼人敢在嵩山腳底下偷襲日月神教?不怕得罪嵩山派?不怕得罪日月神教?
令狐沖思考了一下,悄悄地滑下崖壁,隱身入夜色裡。
令狐沖憑著直覺來到一處營帳外,還沒等他偷溜進去,一根銀針飛出,穿透營帳堪堪從他的鼻尖擦過。令狐沖反應神速,鬼使神差地伸出二指去夾,竟然還真讓他夾住了。
營帳內傳出東方不敗的聲音:“幾日不見,你的功力又精進不少。”
令狐沖掀開簾子進去,還驚訝於東方不敗怎麼會知道是他。
“換做別人我可能認不出來,你,隔著老遠就聞到那股酒味了。”東方不敗端坐在案頭,正在翻閱成堆的文書,“令狐沖你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東方不敗抬頭看向令狐沖,穿戴華貴的東方不敗,令狐沖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回到多年以前,他初見東方不敗時的驚豔一瞥。
東方不敗解讀著令狐沖的神情,波瀾不驚的說道:“你是來殺我。”
令狐沖瞬間面紅過耳,試圖解釋道:“我見有人在外圍圍住了你們的營地,圖謀不軌,想來和你通風報信。”
東方不敗繼續低頭看文書,道:“這裡的事,沒有能逃出我的眼睛的。他們已經埋伏許久,我自然知曉。”
“既然如此,是我令狐沖多管閑事了。”
“這就走?”
“師命難違,我不得不來。來了,我又打不過你,得不走。”令狐沖汗顏。
“葵花寶典在任盈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