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兒向天帝寄去一大坨息壤,秦大山和龍小海猶如回到家一般,美美地安睡一夜。
月色朦朧詩意,月光照在那對男女身上。
兩人的嘴角都晶瑩剔透,各自有一滴閃閃發光的水珠子欲滴不滴,最後拉出一條粘性不弱的水線,遇風一吹,就在空中合二為一,隨風搖擺。
今夜,猼訑們感覺西北風更冷了,畢竟毛短了。
今夜,息壤雞們感覺西北風更冷了,畢竟種群數量少了一半,擠在一起儲存的熱量更少了。
次日清晨,風兒託著彩雲房子,彩雲房子裡膩歪著秦大山和龍小海,直到堯光山,才把他們放下。
秦大山摸出錢包,遞給風兒一張支票,上面寫著五毛錢,說:“車費,車費,我給你,再捎一程。”
風兒富貴不能淫,正氣非一般人可比,凜然道:“你看我像這種人嗎?”
風兒邊說,邊把五毛錢支票塞進了口袋,說:“我不是這種人!”
果然不是人!
龍小海拎出菜刀,冷不防地跺在它的身上。
風兒散了又聚,依然正氣凜然道:“威武不能屈!”
龍小海把菜刀甩過去,怒道:“看我不找天帝抽死你!”
風兒頓時大範圍散開,怎麼聚都聚不攏,哭腔隱隱在空中傳播。
秦大山擔心龍小海氣壞身子,連忙給她撫背,又想背起她趕路。
龍小海不願意,哪有這樣沒完沒了揹著的,又不是小孩子。
龍小海道:“背什麼背,看我不抽死那風兒。”
秦大山偷偷瞥嘴角。
不過,他是不敢吭聲的。
興許是龍小海覺得罵錯人,回頭看到秦大山被自己罵的莫名其妙,正在吃癟,心中頓時軟的像顆粘牙糖,雖然還在生風兒的氣,但已經覺得沒有安慰自家老公的情緒重要了。
她用盡量平緩的語氣,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說你的,老公!”
秦大山連連點頭,連連應道:“嗯,嗯,我知道的,都是風兒的錯!”
“看我不抽死它!”龍小海忽然又罵道。
秦大山尷尬一笑,儘量不失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