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下去,欠的錢債或者情債,也差不多都還乾淨了。
能不能好起來,就看她自己能不能夠放下了?
原本那麼灑脫的孟子琪遇見了榮柏,也變成這幅樣子,我覺我還是把榮柏圈在家裡比較好,免得他又出去禍害人。
正說著,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沛道:“好久不見……得有小半年了吧。”
我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裡看見他,這是一個世伯舉辦的酒會,都是老圈子裡的人,不來不合適。
實質上,我極少出席這種場合,更是不願意在這種場合與人攀談,奉承或者被奉承。
孟子琪一刀下去,榮柏就癱瘓了,我這一刀對他卻似乎毫無影響,養好了商,安然無恙,依舊如此威風凜凜,寒氣逼人。
在這深秋季節,更是覺得與他四目相對,好比在冰天雪地裡徒步前行,冷得都要發熱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莫非,你還有本事不准我踏足a市這塊土地?恍惚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若是我到了a市必定會好好招待我?”
“招待?”我冷笑了一聲說:“可憐我沒這個本事,不然,就是老虎鍘伺候。”
“哈,還在記恨我?”
“還在?記恨?殺夫之仇,至死不忘……”
“你們家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把蕭家的大小姐請了回來,讓我損失慘重,還不夠你解恨?”
“解恨,當然解恨,但是,不夠,此恨抽刀斷水,綿綿不斷。”
他聽著笑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我覺得這是情詩。”
我感覺他在調戲我,他用杯子來碰我的杯子,我當即甩臉避開,絲毫不留情面,孟伯伯道:“你們年輕人聊……”
我也轉身離去,他追著我過來說:“本以為我們莫家還可以與唐家做親家,結成這般世仇,我也很遺憾,既然不能奈何我,不如還是和解吧!”
“和解?可以啊!你讓韓焱復活,我們唐家絕不會與你莫家結仇,井水不犯河水。”
他覺得我態度太過強橫,自然不爽,喝道:“莫非,你還要我償命不成?”
我順手就將手中的酒潑到他的臉上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只恨自己沒有買兇殺人的魄力,更不願為你這種卑鄙小人葬送人生與前途……”
這番動靜比較大,他隨身而來的保鏢已然蠢蠢欲動,不過莫沛抬手讓他們不要過來。
他擦擦臉上的酒說:“再烈的馬,也有被馴服的那一天,莫非,你還有本事與我鬥不成?我更是不屑與一個殘疾人一決高下。”
我頂嘴說:“你才是殘疾人,他只是不能走,而你,沒心沒肺……”
我也是怕他動粗,故此,罵完就走了。
回家之後,我氣沖沖的,怎麼樣都是不痛快的,榮柏問我怎麼啦?我就跟他說了。
他點點頭說:“額,這是看我癱了,行動不便了,所以又開始運作了?我只是癱了一雙腿,我腦子又沒有殘,膽子倒是挺大的哦。”
我問道:“他來a市想幹什麼?又是搭上了誰家的企業,誰會成為他們洗黑錢的傀儡?”
榮柏琢磨一番說:“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