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唐衡寧的意思是說我變了。
雪很白,卻易髒?
我本是一張乾乾淨淨地白紙,可惜有人偏生拿著墨汁潑我,那我能不變黑嗎?
姚琪琪、韓焱、唐衡寧,都是往我身上潑墨汁的人,可惜,我勢單力薄,也沒得來力量如他們一樣,一招力挽狂瀾,反敗為勝。
故此,我只能選擇一個盟友,既然唐衡寧有這個心思,我為什麼不利用一下呢?
等我解決了姚琪琪,再慢慢地來做別的事情。
負責榮柏案子張律師一下子說公司有了其他重要的事情做,榮柏這邊的事情,他管不過來了。
再聯絡其他律師,也是同樣的委婉拒接,還有一些直接就聯絡不上。
蔣薇是蔣家的獨生女,榮柏這種沒有父母牽掛的女婿是他們就最想要的,即便不當上門女婿,這邊沒得父母的話,將後還不是多半在蔣家生活?
可惜,榮柏的態度太過強硬了,在這麼下去,蔣薇的父母我們a市的市委書記,不但不會幫忙,可能還會幫倒忙。
誰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自己的女兒受辱?讓自己也跟著受辱?
榮柏在警察局多呆一天,事情就如同發酵粉一樣,膨脹一天,搞得我焦頭爛額。
原本覺得自己特別的有錢,可惜出了這麼一個窟窿,好似怎麼往裡面扔都填不滿似的。
這些銀行、客戶、供應商、員工就好像統統都被人收買了一樣,天天都能夠給我找出事兒來?
梁暉見我力不從心了,就提醒說:“大小姐,要不就宣告榮夏破產吧!這麼生扛著也不是辦法。”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下著濛濛細雨,我開車回家,發現家裡有人。
這個房子是唐家送給我跟韓焱的新婚賀禮,屬於我們的共有資產,但是韓焱從前不是經常不回家嗎?故此,這裡好像成了我一個人家的。
事發之後,韓焱都沒有回來,突然發現家裡有人,我還真有點奇怪的。
我走進去,看見韓焱坐在沙發上抽菸,煙霧瀰漫之中,他的臉再沒得往日的謙和,相反是陰鷙,讓人覺得可怕。
雲霞唯唯諾諾地在這旁邊說:“少爺,我只負責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別的事情,我不管的。
要說打了那位姚小姐,那真的不怪我,她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打少奶奶,那我自然就還手打她了。
再說,我要是把她打出個什麼好歹來?您就讓她來找我啊?您這犯不著把我在這裡說一頓不是?”
雲霞不聰明,但是也不傻。
韓焱滿臉的不爽,但是,他也無可奈何,他不能去跟一個傭人計較,不然他得多掉價啊?
他也開除不了雲霞,因為雲霞的工資是我來支付的。
其實,雲霞剛來的時候,喊我太太,我覺得我還年輕,不想當太太,我就說你喊我少奶奶吧!
她當時還說:“喊你太太你嫌棄老,喊你奶奶,你倒是覺得年輕啊?”
我當時笑得不行,覺得這個從鄉下來城裡打工的女人,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