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焱的話就跟刀子一樣落在我的心口上。
時至今日,他竟然還有如此傷害我的能力?
而我,竟然毫無招架之力,一時臉上的笑容都是我用盡所有力量偽裝出來的。
雲澈“哦”了一聲說:“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不過,今日這麼多的人都在這裡,我也把話說在前面,在我與雪兒的交情之上,她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我這個朋友,不可能讓她隨意找個男人嫁了;
再則,我們離婚的時候,孩子是判給她的,那就意味著,她未來的丈夫會成為我兒子的繼父,所以,她如果要再嫁,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參與。
另外,她也已經答應了我,兩年之內為了孩子不會談戀愛,為了公平起見,我也不會。
所以,假設有男人要追求她,我不反對,但是,這兩年的考驗,我認為是有必要的。
雲公子你說你要追求她,可以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對她到底用情到了何種地步?有沒有外人傳得的那麼深刻,能不能經得起時光的考驗。”
雲澈當即就說:“兩年算什麼?二十年又何妨?只是這場時光的考驗,你可不是主考官。
我對雪兒的情有多真,愛有多深,她知道便好,旁人,我可不在意。”
雲澈搭了搭我的肩膀說:“你都聽見了。”
我冷淡地說:“我是聽見了。”
“那你怎麼想?”
我說:“我不介意有人追求我,畢竟那是他的自由,但是,我不願意旁人來打擾我的生活,因為,那也是我的自由。”
我瞧著雲澈說了這麼一句,他似乎也愣住了。
我朝韓焱喊道:“老闆,我們跟海顒的單子什麼時候了結?我什麼時候可以結束這次的出差了。”
我故作大方與得體,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拼命地與這個我曾經愛過的男人劃清界限,同時也與雲澈保持距離。
我渴望在這裡,堅強地獨立起來,我就是我,不是誰的前妻,不是誰追求的女人,我是我自己,我是夏雪。
其實,我很膽怯,這裡所有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好似都在等我的反應,故此,我必須堅強,不然就會被他們看低。
認為我只能靠男人生存著?
我必須這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維護屬於我的尊嚴。
韓焱說:“你要是累了,隨時可以回去,我找人過來替你。”
我說:“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想家了,海城的風光不錯,但是,人也不能總是活在這美麗的風光裡,日子終究還是平淡的……”
遠處其他奏樂已經停止,獨剩琵琶獨奏,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聽出了一股子淒涼悲愴的感覺來。
“看,許願的蓮花燈飄過來了,澈哥哥,怎麼許願?”雲朵指著遠處飄過來的蓮花燈問道。
放眼看去,那一盞盞地蓮花燈上放著的不是蠟燭,而是單獨一律火焰,飄過來之後,漸漸地熄滅了。
這裡的女傭將蓮花燈打撈了上來,雲澈說:“那邊有紙筆,自己寫好放進去,蓮花燈自然會把你的願望送到另一個世界的。”
周總笑笑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願我的願望能夠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