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赫憬站定,回頭警告了南許一眼。
“昨晚,”南許立刻揚起笑,“我是想問,昨晚,阿姨和……赫憬哥睡得好嗎?”
聽到這個問題,章惠琬一臉的幸福,果然,女兒就是貼心小棉襖,不像謝赫憬,一大早起來就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的,臉都是黑的。
“很好啊,阿姨的睡眠質量一直都挺好的,”章惠琬將早餐放到桌子上,“你呢,皎皎,還睡得習慣嗎,昨晚上樓梯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響聲,沒吵到你吧!”
“沒有,我睡得很好。”南許偷瞄了謝赫憬一眼。
“我也挺好的,”謝赫憬沉了沉眸子,“託你的福。”
南許:“……”
餐桌上,南許只顧著低頭吃早餐,企圖降低自己存在感。
可是架不住章惠琬的關心,南許只得一邊回答一邊吃早餐,這樣一來,謝赫憬到成了透明人。
章惠琬抬手準備再給南許夾一個包子的時候,突然瞧到了謝赫憬虎口處有一個疤,不大,有點像被咬的,她問道:“你這疤怎麼回事,是不是和人打架被咬了,從小就愛打架,這都多大了。”
南許想解釋:“阿姨,其實是……”
未料,謝赫憬懶懶挑過話頭:“沒打,您怎麼光記得我打架的事兒,家長會的時候您不是挺樂意去的嗎。”
謝赫憬雖然老惹禍,但是從小到大的成績章惠琬就沒有擔心過。
甚至初中的時候,班主任前腳才因為謝赫憬打架的事情請章惠琬過來談話,後腳就因為謝赫憬包攬年紀第一的成績請她上臺分享教育孩子的經驗。
“你那智商還不是我遺傳給你的,”章惠琬頗為不情願地給謝赫憬夾菜,“這次要是考得不好,我可沒臉去見你們老師。”
家裡還是挺重視謝赫憬上學的,早上這段時間從家裡去學校的路會特別堵,章惠琬一般都會讓自己的司機先去送他上學,自己開車去公司。
南許也坐上了這輛車,和謝赫憬一起坐到後排。
她小心翼翼地偷瞄他的虎口處,大致瞄到了一個疤,還沒看仔細就被謝赫憬打斷了。
他將手揣到兜裡,看著車窗外不斷逼近學校的路,皺了皺眉。
“南許。”謝赫憬喊得毫無溫度。
南許吸著氣,有些緊張:“怎麼了?”
“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不是‘巧合’,你不準再進我房間。”
“還有。”謝赫憬將衛衣帽子帶起,拉了一下抽繩。
“在家門以外的地方,我們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