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許搖著頭,就是不肯張嘴。
謝赫憬也不急,輕柔地拂過南許的嘴唇,吻了吻她的額頭,而後是眼睛、鼻尖,最後在唇上一點。
“乖寶,乖姑娘,張嘴,好不好?嗯?”
南許的眼神失焦,努力想保持清醒可又很快渙散。
半晌,她終於聚齊了一點意識,嘴唇親啟:“要輕一點。”
謝赫憬總是吻得很重,像是要奪走南許的所有呼吸,讓她癱軟在他懷裡,他會緊緊抱住她,恨不得一直不鬆手。
謝赫憬嘴角肆意扯起,眼裡滑過一絲暗茫,問:“在哪裡輕一點?”
南許蹙起眉頭,不明白他在問什麼。她索性抬手點住謝赫憬的唇:“這裡,要輕一點。”
謝赫憬一笑,彎腰和她對視,知道她現在醉酒不清醒,卻再次提醒:“乖寶,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提輕一點,以後喊輕一點,我不會聽,”頓了一秒,他又補充,“也不會停。”
南許這會兒的眼皮已經被醉意託得很重,說的什麼,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楚了。
更何況這時的她根本沒想到謝赫憬指的是什麼,甚至他這一長串的話,南許只注意到了最後一句。
不會停?!
她抬起有些迷茫的眸子瞧他:“停,為什麼要停?”
謝赫憬的呼吸猛然一重,他真是愛死南許醉酒的樣子了。
他點頭,稱贊她:“對,說得對,為什麼要停,不會停的。”
南許這唯一一次讓謝赫憬輕一點的機會就消逝在這裡。
謝赫憬吻得很輕,甚至從來沒有那麼輕過,就怕重一點,南許就有機會說他,說話不算話,從而下一次再要求他輕一點。
雖然他不會聽的。
葡萄在南許的嘴角攪出果汁,然後就會被謝赫憬捲走,兩人就那麼吃了一盤的葡萄。
南許盯著那個空盤子,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控訴謝赫憬:“怎麼都被你吃了,我才吃了幾顆。”
謝赫憬心情很好,問她:“那明天繼續吃?”
南許不肯了,嘟著嘴不說話。
謝赫憬又繼續問:“那吃其他的?”
南許不回答,只說:“我困了。”
他準備的東西很多,特別是南許的衣服、鞋子、吃的、用的……甚至護膚品他都研究了一番,全給她買好了。
南許不洗澡不肯睡覺,謝赫憬想幫她,但南許抵抗著醉意瘋狂地拒絕他。
最後謝赫憬只能在浴室門口站著,一直和南許說話,讓他判斷著她還是清醒的。
期間他還真擔心南許站不穩睡在浴室,到時候要真被他看到什麼了,這姑娘肯定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