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將自己唇間咬得泛白,想動一下卻被謝赫憬按住了。
齊名聽著謝赫憬的冰冷刺寒的語氣,冷汗都能瞬間流下來。
這幾天接觸下來,就算齊卉酒潑在他身上,他都沒這個語氣。
齊名趕緊說道:“謝總,您的錢包落下了,正巧看著您的車還沒走,我想著給您送來。”
這車窗從外面看不到裡面,但齊名別的優點沒有,但這察覺情緒的功夫絕對是一絕。
“打擾您休息了,實在不好意思。”
謝赫憬平息著怒火:“丟進來吧,謝了。”
齊名將錢包往車窗縫裡一塞,立刻飛一般的離開了。
車外再沒有任何動靜。
南許聽著謝赫憬近在遲尺的心跳聲,還是有幾分不確定地問:“哥,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醉?”
兩人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南許依舊被他抱著,蓋在他的外套之下,周遭都是他的氣息。
謝赫憬沉默一瞬:“……可以醉。”
可以醉是什麼意思?!
由她選擇嗎?!
南許懶得再去深想,只問道:“你明天……會忘記剛才的事情嗎?”
他說過的,喝醉的人第二天會忘記發生什麼的。
聞言,謝赫憬垂著南許兩側的手漸漸收緊,輕笑了一聲。
不用說,南許已經聽出來了。
——他不會。
她心一陣陣發緊。
甚至不知道等會兒離開這個外套,和謝赫憬面對面地直視,她又該作何反應。
謝赫憬第三次拍了拍南許的後背,節奏舒緩。
“你想我忘記,我就忘記。”
他抬眼,看向車窗外,濃稠如墨的黑暗,此刻的夜清幽而綿長。
“趁著今天還沒過,再和你說一句。”
“什麼?”南許問。
“謝謝皎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