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茫然和無助,就像當初尋找谷蘭一樣,蘇靜舞越想越害怕:“子陽一定還活著,一定!”
蘇靜舞突然發現前方一塊頭顱大小的石頭上面有一點血跡,蘇靜舞忙上前幾步,到那石頭邊上蹲下來,細細的看著,上面血跡已幹。
“蘇姑娘!”朱柳已經趕了過來,看到蘇靜舞蹲在地上不禁喊道。
玉飛天看著幹涸的血跡不禁說道:“夏子陽應該是離開了。”
“離開了?你的意思是?”朱柳聽玉飛天這樣講,不禁猜測起來,同時蘇靜舞在心中也默默祈禱會是這樣的結果。
玉飛天聽了搖搖頭道:“我只是猜測,周圍我也都看過了,並無野獸出沒,可是這幾處有血跡,上面就是他掉下來的地方,他肯定是受了傷,不過傷勢如何並不知道,那麼顯然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傷勢不嚴重,自行尋找道路離開了;二是,他被路過之人救了。”
蘇靜舞聽著玉飛天的分析雖然心情稍稍得以放鬆,可是表情仍舊極為凝重。
朱柳聽了點點頭道:“沒錯,應該是這樣的,如果子陽傷勢不重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回大石林,我們先回到上面大石林看看。”
於是三人一起返回到大石林中,可是找遍了整個大石林,除了怪異嶙峋的大石之外,別無其他,二人又回到斷谷上面的山坡上,崔玉寧已經不在這裡了,空無一人,朱柳和蘇靜舞就在夏子陽掉下去的地方及附近找尋了一陣,可是仍舊沒有什麼結果。
蘇靜舞突然打心裡起了一層悲意,雖然知道還有第二種可能被別人救走,可是無法親見夏子陽安然無恙心中實在難安,不禁熱淚盈眶,鼻子微微禁起,只是還強忍著淚水不留下來罷了。
玉飛天看到蘇靜舞如此難過心中也十分焦急,突然靈光一閃道:“他會不會是回太平居了?我們回去看看吧!”
蘇靜舞心中知道,如果在大石林中看不到夏子陽,那麼他一定不會是在家裡,一則因為他擔心崔玉寧怎麼樣了,二則因為他知道當他掉下去之後這些人是會去找他的,他如果沒事勢必是要回到這裡等,絕不會先回到家裡的。
朱柳看著蘇靜舞此刻不發一言,心中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眼前形勢竟然大大有不利之處,可想而知一旦回去之後看不到夏子陽,蘇靜舞必定會非常難過,而他心中也很難受,但身為唯一男兒,他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失去所有希望,表現出難過的樣子,於是說道:“為今之計,我們先回家看看,想必子陽已經回去了。”
果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三個人急匆匆的回到了太平居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卻始終沒有看到夏子陽的身影。
玉飛天看了看蘇靜舞,此刻她非常留意蘇靜舞的神情變化,待看到她似乎預料到這樣結果而並未有太多神情變化的時候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她也知道蘇靜舞此刻心情更加焦急,只得寬慰道:“夏子陽一定是被人救走了,看斷谷下方的情形他應該沒有事!”
朱柳還好,畢竟是個男人,縱是悲痛但也能夠冷靜的面對發生了的事情。
可是蘇靜舞此刻雖然也知道要冷靜面對,可是一想到夏子陽有可能永遠都無法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之後,即使想要冷靜想要不難過也不行的了,聽了玉飛天的幾句話,心底仍舊冰涼一片,兩個月前因為谷蘭之死已經悲傷萬分、加之夏子陽曾經表現出的不信任讓她揪痛徹骨,如今剛相聚,夏子陽就出了事情,叫她如何還能夠平靜坦然的接受這一切?
朱柳整理一下心情,對蘇靜舞和玉飛天說道:“此刻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倘或子陽身遭不幸,也不希望你們這樣,何況一切還都是未知之數,二位又何必自苦呢?”看到兩人不說話,他繼續說道,“那個山谷範圍太廣,想要尋找也是需要時間,我立刻聯系此處的探子去打聽,也許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蘇靜舞聽後,抬起頭看著朱柳,朱柳向她點頭示意一切都不要悲觀,蘇靜舞收回眼淚,轉過身來面對著大門,看著外面的天空,那天空飄著幾朵白雲,此刻午時早過,太陽掛上了天空下半邊,她定定的說:“沒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聽到蘇靜舞這麼說玉飛天也終於是放下心中的大石,露出一絲微笑。
朱柳聯絡上了這裡的探子,蘇靜舞和玉飛天二人又連忙折回了山谷中,先回到那石林中又分頭搜找了一番,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遮蔽掩身的地方,最後在那大石林外的小山坡上聚集,接著又再次分開,向四周找去。
夜色漸暗,蘇靜舞走至一處山坳中,已經找了整整一個下午了,還是沒有找到一點與夏子陽有關的東西。
整個山坳中安靜極了,只有腳下石子兒發出咯咯達達的聲音,此刻,蘇靜舞的心裡卻沒有一絲寧靜,走到一棵白楊旁,再也無法佯裝堅強,依靠著白楊漸漸倒下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嘴角已經被自己咬破,整個山坳中的每一個生靈彷彿都在注視著蘇靜舞,因其眉頭一皺而泣鳴,為之眼流清淚而嗚咽,天地之動容,絕無此際之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