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華死死的盯著王學永,嘴角血跡未幹,顫抖著說道:“你真要殺我?”
王學永眼睛微眯一下,然後嘴角一撇,冷冷的說道:“那你以為你還有活著的必要麼?”
“你!夠狠毒,好歹我也跟了你這麼多年,幫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包華有些心灰意冷,但是還試圖讓王學永念及他的好。
“就因為這樣你才更加要死,如果你一直安守本分的替我辦事我會留著你這條狗命,可是你心中已然反我,對於知道我這麼多事情的你我還能夠留麼?那豈不是養虎為患?”王學永蹲下身體,在包華的面前低聲說道,嘴角那一絲微笑逐漸放大,包華看著在他瞳孔之中不斷放大的拳頭渾身冷汗,還未及說出半個字就已經被王學永一拳砸在天靈蓋上頓時雙目突出,倒地死亡了。
王學永冷冷的看著包華的屍體譏笑的說了句:“和我鬥?找死!”
“你果然心狠手辣!”樹林裡冷不丁的傳來一句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話來讓得在場的王學永等人一驚。
“誰?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王學永對著樹林四周大喝一聲。
“你對自己的兄弟都可以這樣狠毒,你真是極品惡霸了!”在王學永警惕掃視下緩緩的走出一個身影,當場之人看清來人無不震驚萬分。
“是你?”王學永看到夏子陽有一些意外,隨意冷笑一聲,同時表情不斷變化著,縱使不是因為夏子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面前讓他有一絲忌憚,就是他隱藏在樹林中這麼久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也足以讓他重視,何況他曾經和夏子陽交過手,所以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正面贏過他,也就是因為這樣才發生了孫家扣押梁鐘林的事情,不過現在的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了,畢竟對於暗算落花劍派致使夏子陽師門盡毀就足以讓後者先殺他千萬遍了,杭州知府的倒敗想必後者早已知曉,在這個時候自己和這幾個無能的手下只能夠成為俎上魚肉!
王學永的內心活動夏子陽雖然不能夠全然知曉,但是也知道他此刻心中的畏懼,不過事情到了這步田地畏懼已經無用!
“做了那麼多事情,不就是想要引我出現麼?”夏子陽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學永眼角一陣跳動,沒錯,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報當日之仇,不過此刻他的心裡卻是五味翻騰,不過在江湖上混跡這麼多年膽識還是有的,隨即調整心態保持鎮定的說道:“沒錯,當日你阻我好事,讓我在江南丟盡了面子,這筆賬我必須討還!”
聽著王學永似乎覺得自己事出有因的說了那一句話,夏子陽臉色微寒,目光冷冷的鎖住王學永,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咎由自取卻害我師門上下百餘口人性命,就為了討回你那連狗屁都不如的面子?”
王學永聽罷似乎推卸責任的說道:“今日之事不是我一人之過,當初如果不是你多管閑事惹到杭州知府,又蓄意破壞了我的好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你自己害死你的同門!”
夏子陽的目光越來越冷寒,眸子中殺意凜然,低低的說了一句:“事到如今仍舊不思悔改,看來我若容你將天道無公!”
一句話說罷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指著背後向天際劃動,長劍隨即出鞘,將長劍握在手中直指王學永。
“來吧,了斷我們的恩怨!”夏子陽淡淡的語氣卻猶如在冰天雪地中給你再叫上一盆冷水,從頭到腳一片寒涼。
王學永自知求饒無用,硬著頭皮將手一揮,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讓這些手下墊底,自己尋找機會好逃脫,在他的揮手之下餘下的七八個手下一起湧上來,將夏子陽團團圍住,王學永也擺好姿勢準備應戰。
只聽烏拉拉的幾聲低吼七八個人一起沖向夏子陽,夏子陽翻手將劍一橫,隨即迎了上去。
那王學永果然無恥的很,待手下沖上去之後佯裝動手卻一轉身向林子外狂飆而去,夏子陽看著王學永竟然不顧手下死活棄陣逃脫心中恨恨暗罵一聲無恥,手中長劍舞動的天衣無縫堪稱完美,這七八個手下根本不可與之一敵,果然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將他們打得失去戰鬥力。
夏子陽腳掌輕輕一踏地面,滑出數丈遠,眾人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劃過隨即出現在數丈遠,在一眨眼間人已不見。
其中有幾人曾經是見識過夏子陽的身手的,只是數月沒見不想他武功竟然精進到這種程度了,張著嘴巴驚愕良久。
王學永慌不擇路,只是一心想要躲開夏子陽的追蹤,一邊狂奔一邊留意著身後,待得沒有發現夏子陽的身影後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可就當他以為逃出夏子陽的視線範圍之內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寒風穿過衣服貼上了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