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舞站於原地動也不能動的看著楚韓伸過來的右手,嘴角終於微動,低聲嬌叱道:“你會後悔的!”
楚韓微微冷笑道:“後悔?別說我此刻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毫發無傷,縱然是死在你手裡我也毫無遺憾!”
“無恥!”蘇靜舞對於楚韓的話語表現的極為淡漠,她發誓,如果楚韓敢對她做什麼,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啊!”隨著數聲慘叫,楚韓即將觸碰到蘇靜舞衣袖的手停在了半空,目光中帶著些許無奈的氣惱的看向戰圈,彼時,十數福朝大兵被重擊倒地,而這種情形明顯持續,他不得不轉頭對著蘇靜舞譏誚的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牽掛的來到我身邊,只有他死了,你才會真正屬於我!”
楚韓說罷從無法動彈的蘇靜舞身邊離開,直奔場中的夏子陽而去,譚修文此刻也集盡全力向夏子陽擊去,夏子陽抽身從福朝大兵的的圍攻中出來迎向譚修文,卻感到身後傳來悍爆的勁氣,此時形勢極為危急,譚修文全力一擊不容忽視讓得夏子陽只能全力相對,但是楚韓此番出手抱著必殺之心!
蘇靜舞眼看著楚韓那陰寒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好似已經得手後的喜悅,面對夏子陽此刻兩難的處境心中委實著急,額頭上密匝匝的汗滴,眼神焦慮不安,知道此番如果夏子陽逃脫不過必然會危及生命!
正當楚韓以為要得手之際,隨著一聲驚叫傳來,形勢突然發生逆轉,一個蒼老的背影伴隨著那一聲女子淩厲的驚叫沖到了夏子陽的身前,並用雙手極為有力的推開了同樣沖上前方的女子,楚韓那一擊毫無遺漏的擊在了蒼老的身影之上,隨著一聲悶哼,那蒼老身影爆射而出直直的向夏子陽方向而去。
“爺爺!”在場眾人耳畔響起衣紅淚無比驚慌的叫聲。
“衣前輩!”蘇靜舞花容失色驚撥出聲。
夏子陽已然迎下譚修文攻擊,正逢衣彥丘爆射過來,他飄轉身影接住了衣彥丘不至讓他摔倒地上,待緩緩落地之後,夏子陽單膝跪地將衣彥丘放在地上。
“衣前輩!衣前輩!”夏子陽焦急萬分的呼喚了兩聲之後看到衣彥丘蒼白的臉龐微微抖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而此刻衣紅淚已經狂奔過來跪在衣彥丘的身旁,同樣臉色蒼白的伸手抓住了衣彥丘的手臂,十分的想要壓制自己的恐懼又不敢使勁的搖晃他讓他産生劇痛,一時間淚如泉湧泣不成聲。
“子陽……”衣彥丘動了都略有幹澀的嘴唇,斑白的胡須隨著下巴的起伏略有抖動。
“衣前輩,你有什麼話吩咐子陽?”夏子陽問這句話的時候山寨的兄弟們也都聚集回來,當他們看到衣彥丘臉色蒼白,嘴角流血的躺在地面上時,神情中都充滿了痛婉與愧疚!
“子陽,老朽今生幾近走完,我唯有一人放心不下。”衣彥丘說著目光憐愛的看向衣紅淚,緩了一下繼續說道:“從她轉身回來找你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淚兒這一生恐怕都要受苦了,淚兒一心都在你身上,而你和蘇姑娘又是情投意合,所以她此番回來是有求死之心,她自小失去父母也是一樣無依無靠,我的兒子媳婦一生為江湖恩怨所累,臨死之際把淚兒交託給我,我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希望她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老朽不敢讓你違背與蘇姑娘的前盟,但求你能夠代為照顧淚兒,保她周全,老朽將感激不盡!”
衣彥丘每每氣喘籲籲之際,衣紅淚便深深自責,夏子陽心中的愧疚更加不會少。
“衣前輩,子陽一定會照顧好衣妹,請您放心!”夏子陽鄭重的答應著。
“多謝!”衣彥丘說著顫抖著微微舉起手,衣紅淚趕忙伸手過去把住了他的手。
“淚兒,爺爺不能再陪著你了,不要難過,爺爺年紀大了,終有一天是要離開你的,你以後不準再有那樣的念頭了,要好好的活著,知道麼?”衣彥丘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也越來越無神,只是還拼著一口氣力努力的說著,手掌也在不斷的用力,想要給衣紅淚一些支援!
“爺爺,我要你照顧我,不要離開我!我以後都會乖乖的,求你不要離開我!”衣紅淚難過的哭著,雙手牢牢的抓著爺爺的手臂,一時也不敢松下來,彷彿一鬆開爺爺就永遠的離她而去了。
“哼,夏子陽,你的命還真大,不過還真佩服你,這麼多人願意為你而死,老的少的都願意替你擋住刀劍,果真是英勇過人啊!”楚韓嘲諷的說著,嘴角微微一撇。
蘇靜舞對於楚韓此番話而感到極為氣憤,玉臉頗為深惡痛絕的冷看著楚韓,一幹山寨兄弟同樣氣煞兇兇,面對衣彥丘的死,楚韓是犯了眾怒了!
夏子陽聽罷青筋逐漸爆起,手提著倉玉劍緩緩的站起身來,此刻他的周身似乎都繚繞著一股寒氣,那寒氣似乎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霧氣狀集聚起來,他的目光犯冷,從他對蘇靜舞的無禮到對自己的偷襲最後到如今泯滅人性的嘲諷和無情讓得夏子陽的怒氣達到一個至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