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進來一個家丁,尷尬的低頭說道:“公子,剛才是陳二睡著了,不妨在夢中驚醒,喊了一聲,沒想到驚擾到了公子和各位貴客!”
眾人聽罷不禁不生氣,倒大笑起來,那家丁看眾人大笑,更覺尷尬,心中責怪陳二的冒失。
“還有多久才到浪遏江堤?”朱柳看了一眼窗外問道。
“回公子,估計天亮之前就能趕到。”
朱柳笑著揮了揮手,那人退出了船艙。
大家也不多言,白雲又為大家沏了茶,大家說談一番不在話下。
淩晨時分眾人登臨浪遏江堤,延著江堤走了一刻鐘,就看到一個小鎮,鎮名為宏升鎮,想到要到梅花鎮還需穿過宏升鎮,眾人行至一家客棧,牌匾上書:天下客,眾人忽視一眼,無不說客棧名字起得大方。
眾人見時間尚早就聚到二樓一個大間內略吃了點酒菜,席間不免閑談,索性客棧也漸漸安靜下來。
大家正說著次日的行程安排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尤其夏子陽與生俱來的極好耳力,聽過去就是這一行五個人到了隔壁客房,那五人邊走邊對店家說道:“給爺們準備些酒菜送到房間裡面。”
眾人只聽到這行人進入了隔壁,心中思忖他們是要去看梅花的同道,因趕路餓了,著急吃飯,也就再未為意。
這夏子陽天生耳力極佳,十裡能聞落葉之聲,所以當他聽得隔壁五人坐定後又有一個人落於房頂,於是稍稍留意了些,此人輕功好到踏瓦之聲極微,若非夏子陽巨細之心以及這天生耳力,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雖不為意,但是夏子陽業已注意隔壁舉動。
隔壁一細聲說道:“兄弟們,佟家恩這小子也太不識抬舉了,宮主對他恩重如山,他卻做出這樣的事情,宮主這次對他可是失望透頂了。”
另一個語氣較為激烈,憤憤的說道:“哼,他是山窮水盡的時候了,看他還能張狂什麼!”
那一個又說:“我們這次奉宮主之命,就是要給這個小子個教訓,讓他平常人五人六的!”
“好了,”一個粗獷的聲音阻止了他們:“已經一年多都沒有他的訊息了,這好不容易查到了一點蹤跡,你們給我聽好了,這次去梅花大會要辦的事情極為重要,大家都不要掉以輕心,如果辦砸了我們都別想活命!”然後一陣細細索索的講了一會就沒了聲音。
“嗯?”夏子陽暗疑了一聲,因為他發現房頂之人業已離去,但何時離去的他竟不知曉,心中贊嘆此人輕功之好,也再無話講。
大家又閑聊了幾句打算休息一下再趕路,半個時辰之後,眾人略吃了一些茶點,讓小二準備了一些水酒,準備就起程了,卻忽聞隔壁‘蹬蹬蹬蹬’一陣極其匆忙的腳步聲,其中一個細聲罵將了一句:“他孃的,怎麼還睡著了!”
粗獷的聲音立時喝道:“別他孃的廢話了,趕緊找到他是正經,不然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一邊還推搡著來往的人,連連喊道:“讓開,讓開!”態度及其蠻橫,惹得客棧上下側目而視,大有不悅之意。
眾人聽那腳步聲走到樓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腳步一個一個的停了下來,客棧也變的異常安靜,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程伊水深覺奇怪,忍不住推門出去,站在二樓迴廊上看著下面,夏子陽等也不由的推門出來,眾人先是相互對視一番,然後就都站在樓廊向樓下望去。
只見五個彪形大漢站在樓梯底端,看見堂中一個青年男子端坐在客棧中央自斟自飲,相望而去,此人面目清秀俊朗,臉部輪廓分明,看似面無表情卻無冷酷之感,一身水藍色長衫,風度翩翩,一個人坐在那裡不管身邊的人用怎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都只是安靜的喝酒。
夏子陽心中對這位青年很是欣賞,看那舉杯自飲,舉止間皆能看出其心性淡然,自覺其為人坦蕩,心中有結交之意,並且憑借其透出的一絲氣息依稀覺得他就是房頂之人,不由的微笑。
“看來他就是佟家恩了!”
一個細聲突然的出現在五位莽漢中間:“哥哥,是佟家恩。”
這細聲的聲音雖小,但是夏子陽聽的分明,就是隔壁住著的那些人中的一個。
為首一個的身穿青色短打,腰間別一把精緻短刀,尚且沒有說話,身邊面板黝黑的一個壯漢就起身來到飲酒年輕人身邊語氣及其輕浮和不削的說道:“佟家恩,你不知道咱們正在找你麼,還敢出現在咱們的面前?”
佟家恩根本沒有理會此人,仍舊在不慌不忙的飲酒,客棧中人無不佩服他的定力,更有甚者哂笑壯漢吃了灰。
那壯漢豈能夠忍受自己被當做空氣一般,立時脾氣發作,伸手向那佟家恩抓去,力道卻也用了七八成,說時遲那時快,當壯漢的手就將要抓到他的肩膀,佟家恩只是一個晃身就躲了過去,大家還沒看清他是怎麼個身形,就這樣一個瞬間躲了過去,其輕功還真讓人不得不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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