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桉有種被忽視的不滿,看了看簡涔予手機裡的檔案,在打擾和不打擾之間欲言又止。
簡涔予察覺到她的糾結,偏過頭看了桑時桉一眼,說:“有話直說。”
桑時桉:“那你覺得什麼重要啊?”
簡涔予幹脆利落:“你重要。”
桑時桉把前後兩句話連在一起加工了一遍:你哥哥的話不重要,只有你重要。
心髒陡然砰砰跳快。
桑時桉慢吞吞的鑽進被窩,小聲說:“我哥哥問我,你這麼性冷淡,我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簡涔予細長的眉梢微抬,放下手機:“那你怎麼回答的?”
桑時桉:“我說我就喜歡冷淡的。”
簡涔予直直地望著桑時桉,無聲的質疑她的話。
桑時桉被看得臉越來越紅,轉了個身,背對向簡涔予,關上床頭燈:“時間不早我要睡了。”
臥室內歸於黑暗,另一邊床緩緩往下塌陷,是簡涔予也躺了下去。
桑時桉輕輕舒出口氣,正要閉眼,腰就被圈緊了,溫熱的身體貼上來,吻在後頸的敏感處:“那我努力少說點話。”
桑時桉被吻得發顫,緊緊的咬住被子,還是控制不住的溢位聲音。
趁著這個時間,桑時桉回憶了溫硯笙向她反饋的幾次收購結果,不愧是在著名投行也有豐富經歷的人,短短一個月,就已經瞞著簡氏所有的眼睛,收了超過一點五個百分點的股份。
其中大多來自簡老爺子和簡振揚拋售的股份,也有不少來自市面上的散股,收獲破豐。
桑時桉被簡涔予轉過去吻住唇時,問:“你在簡氏有多少股份?包括你爸爸媽媽的?”
簡涔予的動作一頓,說:“十五點七。”
嗯,比簡氏公示出來的數字要更大。
“你那兩個各持股百分之三的姑姑呢?她們是什麼立場?”
簡涔予已經聽出桑時桉這麼問的用意,直接說:“不用考慮。”
百分之三可是不少的數字,能不用考慮,說明兩位姑姑各站一邊的立場。
“你爺爺手裡還有六,簡振揚他們家明面上佔九……其他股東……”
簡涔予落在她鎖骨上的吻越來越熱,桑時桉艱難的思考著,越想越是心驚。
“可是……”
簡涔予的唇停在桑時桉的肩側,氣息依舊很急:“這樣的股份構成已經維持了近二十年的平衡,更何況他因為華興的股市,剛剛失去了股東們的信任,不用太在意,除非……”
桑時桉:“除非什麼?”
簡涔予低下頭,隔著睡衣咬上桑時桉:“你確定你要在淩晨兩點,聽我把所有意外狀況都羅列一遍嗎?”
桑時桉不受控的發出一聲顫抖的喘,立刻捂上自己的嘴,強迫自己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