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桉在心裡盤算好之後,緩緩坐正身體,趁著桑時樾等紅燈的時間,小聲喊:“哥哥?”
桑時樾瞥了眼後視鏡,目露兇光,神色冰冷。
桑時桉立刻縮回座位,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要是想跟我說你要分手的話,那就不用開口了,我不會信。”桑時樾的手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
咚、咚。
聲音其實很輕,落在桑時桉耳朵裡卻像是喪鐘,一聲聲宣佈她的死期。
桑時桉被猜到小心思的耳尖燙得嚇人,雙手悄悄捂住臉,眼睛都不敢亂瞟。
好丟臉,這麼快就被猜到了。
桑時樾又說:“車門我已經落鎖了,掰斷了你出錢修,還得把折舊費一起打給我。”
聽到這話,桑時桉有些不大高興的抿了抿唇。
說分手不可以,想跳車也不行,是想把她鬱悶死嗎?
難不成她哥哥也成那種,到了年紀找不到真愛所以一律仇視所有情侶的報社老男人?
“來,說說。”桑時樾開口,“你性取向是什麼時候變的?是不是被她影響的?”
“什麼叫性取向變了啊?我之前平等的看不上任何男人女人好不好?”桑時桉理直氣壯的反駁桑時樾,嘴上過癮了,眼睛卻不敢放鬆任何警惕,時刻關注著桑時樾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隨時準備拽簡涔予逃跑似的。
桑時樾沉下眉眼,換了個人:“簡小姐,那就你來說?”
簡涔予一直關注著兄妹倆,這種情況她不好冒然插話。見桑時樾把話遞過來,言簡意賅的回答:“是我追的桉桉。”
桑時桉一聽就覺得她哥哥要罵人,直勾勾的給簡涔予使眼色。
簡涔予,快點撬車鎖吧。
只要你能撬開,我立刻跟你去私奔。
桑時樾卻難得平靜,像是早就料到這個回答,淡淡道:“不用這麼緊張,你們兩個在一塊不是好事嗎,原本聯不成的姻都能成了,以後兩家企業互幫互助齊頭並進一起創造神話,多好,對不對,桉桉?”
桑時桉從坐上車腦子就完全亂了,早沒有平時的機警,被那聲‘桉桉’一釣就上鈎:“對啊對啊對啊!”
綠燈亮起,桑時樾發動車子,意味深長:“那我們立刻回家告訴爸媽,然後直接給你們辦婚禮吧,擺個上萬桌,把燕城聽到過你們名的都叫來?”
簡涔予聽不下去,按了下桑時桉的手。
桑時候終於反應過來:“不行不行不行,你少蒙我了,我倒是沒什麼關系,要是被別人知道簡涔予有我這個女朋友,簡氏的繼承人肯定跟她無緣。”
“你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啊?”桑時樾終於收了臉上的笑,沉下聲音,“在機場說抱就抱,我以為你們兩個是真的什麼都能不管不顧。”
車廂內驟然安靜下來。
桑時桉半點都不敢反駁。
縱觀整個華國,別說是她們這種千萬億級別的公司,就算是上千萬上億規模的,都沒有一個性取向是同性的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