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連的腿是修長筆直的,大概之前也非常強健有力,因為他在餘聲聲的房間裡看到過魏西連大學時打籃球以及一身騎裝跨坐在馬背上的照片,兩張照片都能看到魏西連腿上繃起的鍛煉良好的肌肉。
而現在那些肌肉消失了,手下的這雙腿綿軟消瘦,完全感受不到一丁點鍛煉過的痕跡。因此它們在陳遠眼中,失去了男性的攻擊性,成為了一個可愛的生命體。
輕輕“呵”出一口氣,陳遠還是很好奇:“會疼嗎?”
說著這句話,他不經意間抬頭,然後猛地楞住了——魏西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在清明地俯視著自己,臉色蒼白,更顯得他漆黑瞳孔裡閃爍著的火花刺目。
陳遠的手瑟縮著收回:“……魏先生。”
魏西連模糊地微笑了一下:“覺得我是病人,”,疑問的句式,但他的尾音卻是下墜的。
“沒有那種事情,”陳遠勉強翹了下嘴角,“魏先生,你好一點了嗎?”
魏西連目光黑沉沉的,隔著不近的距離,陳遠卻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呼吸侵略過來,保持著半跪在車裡的姿勢仰頭與魏西連對視著,他放在身側的手指警惕地蜷縮了一下——他覺得現在的魏西連不太對勁,就好像……剛剛喂給他的不是催眠藥而是催情藥……
“我不是病人,用不著可憐我,”魏西連沒什麼起伏地說出這句話,陳遠以為這是他對自己剛才冒犯行為的責備,下意識出口道歉:“我只是……”
話剛剛出口,灼熱的呼吸忽然近在咫尺,隨後他便聽到了一句令人羞恥至極的葷話,耳後灼燒起來的同時,他的胳膊一痛,陳遠被魏西連拉起坐到了後者腿上。
這個姿勢對陳遠非常辛苦,被拉起他是側著坐在魏西連左腿上的,但是右腿屈起著被魏西連抱住了,讓他的上半身被迫扭曲著面對了魏西連。
陳遠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便要撐起身體離開魏西連,但是手下好巧不巧的卻落在了魏西連的大腿上,他立刻被燙到一般地縮回了手。
因為這個姿勢實在難以保持平衡,陳遠在一陣手足無措後向前撐到了魏西連頭邊的椅背上,這個動作又幾乎將陳遠的鎖骨胸膛送到了魏西連嘴邊。
果然下一秒,他就感覺到魏西連以濕潤的嘴唇蹭過了他的脖頸,然後在鎖骨上方的軟肉上輕輕啃了一口。
“嘶——”地仰起頭,陳遠目光掠過魏西連看向前面的玻璃:“魏先生,請不要這樣。”
魏西連用空著的左手撫摸過陳遠清雋的眉眼、鼻樑,然後在紅潤的嘴唇上揉了揉,這個姿勢讓陳遠羞恥得不敢看他,不過他倒是很滿意,因為此時陳遠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每一絲肌肉的顫抖每一次的蹙眉吐息,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他捏住陳遠的下巴想讓對方看向自己,但是陳遠輕輕扭了下頭,逃脫了他的桎梏。
魏西連很寬宏大量地笑了笑,隨後毫無預兆地將陳遠襯衫上僅剩的幾顆釦子徹底解開,伸出舌頭在陳遠的胸膛上舔了一下。
陳遠的反應很激烈,脊背像是被扔上岸的銀魚那樣跳躍著顫動起來,這一次心慌意亂的陳遠與魏西連猝不及防對視了,他的嘴唇顫抖著:“不,不行。”
魏西連捧住陳遠的側臉,以一個十分自然的角度抬眼看著陳遠,目光之認真虔誠甚至讓陳遠一瞬間也産生了魏西連真的愛上了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