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雲頌卻表現出來這麼冷淡。
霍宗池說:“不要耍脾氣,雲頌,我沒辦法再提上時間,工作有工作的安排。”
雲頌嘆了口很長的氣,沉默不語。
不管是二十號還是二十一號,時間都不在週末,雲頌沒有立馬說出心中所想,可以的話他希望霍宗池再晚半年回來,這樣他就不用面對棘手的選擇,要是方便,霍宗池還可以在外面交個新男朋友,分散霍舒玉的火力。
他太壞了,雲頌想,自己怎麼會壞成這個樣子!
可霍宗池這麼看不懂氛圍,居然分不清感動的眼淚與期待的眼淚。
即使分不清楚,也應該聽見電視劇的聲音吧,這麼悲情的背景音樂下沒有産生動容,霍宗池也是冷血。
雲頌半是妥協的語調,說:“我知道,你慢慢工作,我還有事,先睡覺了。”
“有事就起來做事。”
霍宗池果然板著臉,“九點半你有什麼事?”
“夢裡見你。”
雲頌沖他微弱地笑笑,“非要我這麼說嗎?那好吧,因為太想見到你所以只能早點睡,你半夜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如果中途因為什麼醒過來夢斷了我就會很失落。”
可以看出霍宗池不再那麼不悅,整張臉逐漸呈現鬆快的表情,但又不是那麼新潮到可以飛速接受這麼坦然的“思念”,於是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句,“你閑了就彈琴玩啊,很久沒有聽到你彈鋼琴,生疏了。”
雲頌踢開地上的拖鞋光腳往樓上走,邊走邊說:“彈琴是為了生計,不用為了生計誰還彈呢,又不是真的喜歡才學的。”
“你喜歡什麼?”
霍宗池發誓他僅僅脫口而出,沒有一分一毫在腦中思索醞釀,所以說完後的第一秒,他就後悔。
好像他是那麼迫切地想從雲頌嘴裡套出某句話。
頓了頓,雲頌還未回答,霍宗池便找補似的說:“不早了,你睡吧。”
雲頌驚訝竟然還可以逃掉霍宗池的問題,驚喜地忙和他道晚安。
並不想回答關於自己的喜歡問題。
週末眨眼間到。這天天氣不錯,雲頌穿了一件風衣出門,因為出太陽,雲頌找出頭盔騎小電驢,在商場門口與文林彙合。
進電影院是為了看電影,這樣的目的離雲頌太久遠了,他已經忘記看電影的標配可樂爆米花,文林買了一份大套餐,將爆米花塞進他手裡,雲頌聞見爆米花的焦糖奶油味,感到一陣轉瞬即逝的幸福。
無數次他在影院兼職檢票或打掃的時候想買一桶,覺得不劃算,最終也只買過一兩次。
電影開場前雲頌給霍宗池發去一條簡訊,告訴他自己接下來兩個小時都不是很方便接聽電話。
餘下的解釋還沒有編輯完整,霍宗池這次的資訊倒回得飛快,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