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們是一樣,你們都一樣!霍宗池我也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我不想跟任何人一起生活!”
話音剛落,雲頌也像發了瘋上前抓住付習州的手,指引那跟彷彿能刺穿一切的針頭到達自己頸間,未能收住的力氣使針尖已經有一小節紮進肉中,雲頌喘著粗氣告訴他:“你不如殺了我,讓我死在這裡好了!”
付習州眼中只剩深邃的暗,可對雲頌好似尚有一絲溫情地,憐惜地收回手勁,撫摸雲頌的臉頰,微微閉上雙眼,胸膛隨之一陣明顯起伏。
片刻後,他快速地將針紮進雲頌手臂,隨著藥水推進,一手攬著雲頌的腰,緩緩道:“上次因為太匆忙才沒有準備好,把你放進行李箱,哥哥也不願意,這次會好好對你的,不要激動好嗎?”
雲頌感到一股鈍鈍的麻痺從針口處蔓延,飛快得佔據他的全身。從輕微的沉重變得彷彿五感不識,只是一會兒的時間。
徹底昏迷之前,他聽見付習州還在對他說話。
“寶貝,你知道結婚不是我的本意,當初就那麼放你離開,是我做過最後悔的決定。”
隨後,付習州問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飛機準備好沒。
對方回答了什麼,雲頌完全聽不見了。
一搜中型輪船如同巨大海獸平穩而有力地航行,雲頌被一陣鹹腥味道喚醒。
他發覺自己被綁住雙手,眼前一片模糊,在身體不自覺晃蕩幾次以後,他才分辨出這並不是在飛機上,他在一艘船上。
慶幸的是他的雙腿自由,費勁下了床,雲頌靠在一扇小小的窗前往外望。
夜色籠罩下的海面僅僅靠一些微弱的月光投射,竟也讓人覺得刺眼。
觀察出一切後,海風與發動機的轟鳴才開始擊打雲頌的耳膜。
“醒了怎麼不講話?”
付習州的聲音從甲板上傳來,盡管知道這個時候激怒他絕無好處,但雲頌還是在看清付習州那張令人生厭的臉後,毫無感情地開口:“前幾年你們經濟狀況還不錯的時候,家裡沒有人重視過你的精神疾病嗎?”
“啊。”
付習州在原地定定站了一會兒,如同陷入沉思。
“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種笑話,我該怎麼回答?說,你可以當我的藥?還是你有藥嗎?抱歉,哥哥不太清楚。”
瘋了,付習州絕對是徹底瘋了。雲頌早該想到經過這麼多年,付習州的瘋病得不到醫治只會越來越嚴重。
付習州淡淡笑著,開了燈,把一顆橙子放到雲頌面前,“維c可以讓你不那麼緊張,要吃嗎?我給你剝。”
“滾開。”
“哦。”
付習州抬腿走到雲頌身邊坐下,自顧自剝起了橙子,“寶寶,你現在修養很差,是跟著霍宗池的緣故嗎?跟著那樣粗魯的人生活,他總是會帶壞你。”
“給你吃為你好的水果就應該對哥哥說感謝,然後開開心心吃進嘴裡,你要習慣這一切,因為我們就要去一個永遠沒有別人打擾的地方生活了。”
“還在想付景明會來救你嗎?嗯……他現在可能已經跟著我的私人飛機飛到北半球了,他沒有腦子的,你不應該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