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站在原地,歪著頭看著任邇,嘴角的笑容更加詭異:“你可真不乖。”他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卻讓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童統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裡滿是恍恍惚惚,他低聲喃喃道:“我是誰?我在哪兒?這是在幹啥?”
抬眼就看見任邇在和不認識的老師在打架。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就在他差點跌坐在地上時,突然感到身下一陣冰涼——他竟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一張看起來古老而詭異的電擊椅。
椅子的金屬扶手和靠背都泛著冷冽的光澤,上面還纏繞著幾根粗大的電線,像是某種刑具。童統的心猛地一沉,結果伸出來兩個金屬扣把他扣住了。
任邇注意到眼前的場景突然變換,眼神驟然變得嚴峻起來。他握緊手中的棒子,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醫務老師卻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一絲詭異的愉悅:“快快束手就擒吧,你的同伴已經被我抓住了。”
任邇聞言扭頭看童統,但這個間隙,任邇就感到一股力量從背後襲來,一根電線突然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猛地拽向另一張電擊椅。他掙紮著,但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很快就將他牢牢綁在了椅子上。
醫務老師站在兩人面前,目光在任邇和童統之間來回掃視,語氣裡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嚴肅:“任邇,你不尊師重道,行為和主流不符合,這是病,肯定是被灌輸了什麼奇怪的思想。所以,需要電流洗腦。”
他說完,又轉向童統,聲音裡帶著一絲責備:“這位同學,你玩危險物品,把自己搞到窒息,一點都不遵守學校守則,讓學校差點背負了人命。所以,必須懲罰。”
童統:“??”啥玩意?!
任邇則咬緊牙關,目光冷峻地盯著醫務老師,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你敢動他試試?”
醫務老師卻只是笑了笑,伸手按下了電擊椅的開關。電流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
驍樸涼追著那抹小光球,一路穿過茂密的花叢,腳下的枯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光線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映得他的側臉冷峻而美麗。
但當他追著撥開最後一簇花枝時,眼前卻空無一人,只有夜風捲起幾片花瓣,輕飄飄地落在他的肩頭。
他皺眉思索,突然聽到風聲裹挾著幾句低語傳進耳朵。那聲音像是從花叢深處飄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驍樸涼站定,不再動作,側耳傾聽。
“張武,你聽說了嗎?”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那個愛看戲的幻想詭老師居然死掉了。”
“啊?他居然死了,算了詭異死了多少也算正常,不過就是可惜了......”另一個聲音回應,語氣裡帶著一絲惋惜,“那個幻想詭殺人可是很溫柔的。”
“對啊。”第三個聲音插了進來,帶著幾分感慨,“他在別人死的時候還特意給他們搞一個幻聽什麼的,讓對方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呢。”
驍樸涼聽到這裡,瞳孔猛地一縮,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他回想起剛才在副本裡聽到的系統的聲音,心裡頓時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他,到底是不是他?
就算系統不在這裡,他出來以後應當也不會跑遠,那或許會在寢室也說不定?像是急於求證,於是他轉身朝著宿舍樓方向快步走去。
然而,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後,花叢深處又傳來一陣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