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兩周收到禮物,高興的同時有種微妙的感覺升起。
扔進垃圾桶的禮物,之前打來的分手電話裡異常平靜的語氣,以及沒有生活痕跡的家。
想到什麼,他迅速把表重新放回盒子,嘴角繃直,邊蓋上盒子邊快步走向客廳後的房間。
“啪——”
房間門開啟,燈光亮起,護眼的亮黃光亮照亮空間。
這裡已經打掃過,床鋪整潔,書桌櫃子上的書排列整齊。把盒子放在書桌桌面上,他在第一時間開啟了衣帽間的拉門。
衣帽間裡的衣服還在,沒有帶走,書桌櫃子裡的書和一些常用的東西也在。
這些東西都還在,對方還會回來。往旁邊牆上一靠,他終於撥出口氣,順著牆壁坐下,坐在旁邊椅子上。
坐在安靜房間裡,手指從頭發間穿過,他閉眼後睜開,低頭拿出手機,熟練撥出號碼。
放在沙發邊充電的手機螢幕亮起的時候,宋敘已經回到家,正在廚房看大廚做飯,燃氣的聲音和炒菜聲混在一起,完全隔絕了外面的任何動靜。
今天又是阿姨在放假的一天,他在這圍觀半天,最終起到一個幫忙把切好的菜遞過的作用。
靠在後面的廚房中心的島臺上,完成了遞菜重任,他拍拍手上的水,盯著炒菜的人看了會兒,之後一手支上大理石臺面,突然出聲說:“阿姨她們放假是不是有點放得太久了?”
滿打滿算他來這裡已經住了不短的時間,工作都已經接了兩個,阿姨們差不多放了將近半個月的假,在這種平平無奇又沒發生任何事情需要去忙的時候。
一手拿著盤子,徐言述略微側過眼:“怎麼說。”
宋敘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再這麼繼續下去,這位大廚好像已經完全能夠做到自食其力,沒什麼用得上阿姨的地方。
看著人把菜盛出,他略微站直身體往前走兩步,說:“話說你是不是故意把阿姨支走的。”
他剛好過來,阿姨剛好放假,剛好家裡打掃不了,怎麼看都有點太巧了。
從背後接近,一手環過人脖子進行一個鎖喉,他湊近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居心?”
脖頸處傳來衣服布料的冰冷觸感,依稀還能察覺到後面的人說話的時候帶起的些微癢意。
徐言述準備拿盤子的手一頓,動作停下,瞳孔緩緩側過,呼吸跟著放緩。
“果然是這樣,你就是故意想把我留在這。”停下的動作應證了剛才的話,只有心虛的人才會這樣,宋敘說,“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在想什麼都瞞不了我。”
“老實交代,是不是為了從我這搞點房租錢?”他略微收緊了鎖喉的手,接著說,“首先宣告我一分錢也不會掏。”
他住這除了吃和睡外一點貢獻沒有,唯一能想到的留下的價值就只有收租這塊。
“……”
緊繃的神經松下,徐言述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嘆了口氣,撥出一口氣後繼續端起盤子,順著話題轉頭問:“打個折只收一週的也不行?”
果然是這樣。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宋敘略微松開鎖喉的手,閉眼掛人身上,只當自己是個死人。
身上掛了個人,徐言述拖家帶口端著菜去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