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剛下過一段時間的雨,地面和兩邊草叢到現在都還濕著,空氣裡都是雨後的草木味。
腳從石板路上踩過,張明浩說:“下次再過一輪,節目就差不多結束了。”
算算時間確實已經差不多了,解放將近,宋敘點頭,吸著果汁說聲是。
張明浩沒說話了,找機會把手裡空了的果汁盒扔進路邊垃圾桶。
宋敘瞅了眼他,略微抬起帽子帽簷,說;“到時候結束後再找機會一起玩。”
迎著好搭檔投來的視線,他真誠地道:“我那有一堆deo沒填詞,你來玩的時候能順帶幫我寫一二三四五首詞那就更好了。”
甚至是首不是段,大量的工作裡塞了少少的微不可見的玩樂時間。
張明浩眉頭一抖:“你當我是許願池的王八還是生産隊的驢?”
語出驚人的人側過眼,表情相當之正經,完全沒覺得自己在發出周扒皮的聲音:“這不是因為覺得你很有能力。”
“那以後我開演唱會也找你來玩,”張明浩表情複雜到最終笑了下,用魔法打敗魔法,“只需要唱一二三四五首歌就好。”
吸果汁吸得臉頰略微鼓起,宋敘嚥下後應聲:“行,你請我肯定去,到時候出場費記得結一下。”
原本應該是感慨分別略帶悲傷氣息的一個晚上,結果兩個人完全沒那氛圍,話題一路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狂奔,最後開始激情討論作詞費和出場費哪個應該收更高,跟在後面的攝影組一片沉默,抬起的手又無力放下。
都行,都好,這兩個人樂意就好。
略帶悲傷氣息的晚上在激情討論中度過,第二天兩個人起床,打個照面後打算又延續昨天的話題,最終被攝影師及時打住,委婉提醒說早上的時候門口似乎有什麼人來過。
來過的意思是人已經走了,現在再開門去看沒有任何意義,兩個人聽到話後先是短暫停下,簡單應聲之後又繼續昨天的話題。
“……”
在話題跑偏到徹底拉不回來前,獨自背負下所有的攝影師再次出聲提醒:“來過之後門口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近乎明示的話,聽不懂暗示的兩個人這下懂了。
往衛衣外再加了件天藍色外套,宋敘邊穿衣服邊下樓了。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從白色窗框透進,窗外隱隱綠影映進室內,樓下一片亮堂。
穿好衣服,他伸手擰開大門把手。
大片的光洩進,落在白色衛衣衣角,眼睛被光刺得微眯,他抬眼看出去,看了半天沒看到半個人影,東西也是。
沒指望他能找到東西,最終是張明浩彎下腰,從門前地板上撿起放上面的東西。
是兩個信封,白色,還煞有介事地在上面別了兩朵小花,怪好看。
信封上寫著名字,一封是給他們兩個的,一封是給宋敘的,他於是隨手把信封遞給身邊叫宋敘的人。
宋敘接過信封,兩個人一人一封同時拆開,算是好心地避開了信封上的花,掏出裡面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