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放出傳言的人就是邱陽，那麼一切就都合理了，這人想借顧韋的手除掉他們，這樣商冬青的事情才能算是真正過去。
“阮秋銘現在已經不想回答我們任何問題了，他很忌諱我們提起商冬青，我越來越覺得，他是邱老闆的一個障眼法，必要的時候還要出來背鍋的。”
“就算如此，你也得想辦法讓邱老闆露出馬腳吧，光是這樣猜來猜去的，可得不到答案。”
張長義沒好氣道，同時，他也有幾分懊惱，覺得為什麼這些他自己卻想不到呢？
陸小宅目露狡黠。
“我匿名給邱老闆送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一封信，裡頭放著商冬青的一小塊衣服布料。”
張長義一驚。
“商冬青還有個東西在樓裡？他不是死了之後，衣服襪子什麼的，甚至他穿過了那些行頭，要麼扔了要麼都被洗得幹幹淨淨，不可能再有殘留了。”
“樓裡的一個丫鬟，以前專門是伺候商冬青的，在他死前的半個月辭工嫁人去了，商冬青給了她一件小褂作為紀念。”
陸小宅沒有心情細究那要嫁人的丫鬟為什麼要拿走商冬青的小褂，她現在只想著怎麼揪出邱老闆這個老狐貍。
“我對他說了商冬青的事情，她主動把小褂拿出來給我看了，我偷偷剪的。”
“真有你的。”
張長義訥訥道：
“那晚上看看邱老闆會不會出來吧。”
…
是夜，城裡又下雨了，雨點夾雜著凍人的秋風，像是一根根纖細的冰針一樣，專往人露出來的面上手上紮去。
邵長安早早的穿上了可以擋風的長衣，戴著帽子，駐足在暖春樓外，他看著邱老闆匆匆上了輛黃包車，不多時便消失在街角。
剛想跟上去，卻感覺到了有一道難以忽視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
回頭一看，洛無川正抱著邵魙，這一大一小的，四隻眼睛瞪著他，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想要跟著。
“我就是跟過去看看，你們留在樓裡就好了。”
幹嘛做什麼事情都要三個人一起去？又不是出門逛街，邵長安想著，而且洛無川這貨還在他的冷宮裡呢，他可不想這麼快就把人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