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面向邵長安，恍惚覺得這句話十分熟悉，曾經他也被質問過類似的問題。
“洛無川，我們相愛嗎？你愛我嗎？你能明確的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感覺嗎？人類知道啊，他們有很多的情感模組，你呢？”
“可能我也只是在模仿人類，實際上我並不愛你，洛無川，你明明連個名字都是學著人類取的，而我們也本就是虛無中的一部分，相比起來並沒有多麼高高在上。”
只覺得眼前的邵長安變成了兩個人，逐漸的重合交疊起來，讓洛無川頭痛欲裂，竟張嘴低吼道：
“別說了！”
冷不丁的，邵長安被嚇了一跳，沒好氣道：
“你幹嘛？”
他也沒說什麼吧，怎麼莫名其妙就生氣了？
洛無川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了，讓他詫異。
“洛無川？喂？”
十分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兩個人又吵架了，也不算是吵吧，邵長安也說不明白他們兩個現在算什麼。
而恰巧這次邵魙又不在，沒了孩子做調和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更尷尬了。
不過嘛，生氣歸生氣，洛無川還是沒忘了答應邵長安的，到外面買點宵夜回來。
洛無川買了些燒烤，還有啤酒，他把靠在牆上的折疊小桌子擺出來，東西放了滿滿一桌。
邵長安看著，心說這人是想和他邊喝邊聊嗎？還挺會想的呀，這是從哪學來的？
他疑惑著，也問了，不料那雙暗紅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回道：
“沒有，這些亡靈只會重複生前的樣子，這個點只有這些能買得到。”
邵長安心說行吧，又想著，如果洛無川喝酒的話，會不會醉呢？
管他這麼多呢，別扭也不是個事，既然有問題，那就說出來，溝通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邵長安主動放了兩個串在洛無川面前的碗裡。
“剛才幹嘛不高興？”
洛無川搖頭。
“沒有不高興。”
他的語氣平淡，聽著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邵長安就是覺得，這人是不高興了。
不過嘛，邵長安也不強迫，說了聲好吧，之後就自顧自的吃起來了，後面也沒想過要招呼洛無川。
他把啤酒開了，拿了個小杯子，自斟自飲，絲毫不顧對面坐著的人表情越來越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