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響也面無表情:“容易被打。”
楊紹滿頭官司,照直了就想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頭上敲,未料還不知身份時對他格外恭敬的魏逐風在各自坦誠心知肚明後,反而禮樂崩壞地往他頭上按了一下:“別吵。”
而他莫名其妙地就是發不出火。
就這一次。就這一次。楊紹勸了自己三百遍。
“等等,這樹上留了記號。我們走過這裡,但……又加了一道。”
魏逐風停下來,伸出手去撫摸。
扭曲的手勢,密密麻麻地盤旋在都要壽終正寢的古樹上,只有痕跡證明嶄新。
“溝壑裡很幹燥,前天下了雨,這是在昨天我們和師父失散後才出現的。”
“有紙嗎?”魏逐風拓印下來,微微低了下頭,沒做多的糾纏,“走吧。”
“行——”
“等一下,如果後面還發現了這樣的痕跡,麻煩,請,呃……”
“第一時間喊你,沒問題。”
魏逐風說:“謝謝。”
他面無表情地抓住楊紹:“前輩,乖乖跟著,我比你更想找到他。”
快。
快。
趁腦子還沒模糊,他梳理出一副等比複刻的地圖,將淮銅山的每個點位一一對應,那個機關屋在哪。
兩個時辰後,地上並沒有出現陸揚曾經張牙舞爪在他面前炫耀給他的旋鈕,難道他的推測是錯誤的?淮銅山作為新址的建造並沒有完全參照原來,而是因地制宜有做調整嗎?
楊紹反諷:“你不是吹的吧?真有能控制機關的中樞啊。有這種東西你們前輩不早就研究出來了。”
“你別煩我,我有內部訊息。讓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遠方將這副場景守諸眼底的驚訝地小聲議論:“你有沒有覺得小風風很親近這個大叔啊。”
“是啊。看著很不耐煩,實際上很信任。他身邊總有奇奇怪怪的人呢。”
魏逐風猛地抬頭:“這裡是不是離後湖特別近?”
他記得橫山也有一座湖。
那可能是一座錨點。
冰面碎裂,屍體早就收起來了,他們在百年的松樹下找到了第二片扭曲的痕跡,濃墨重彩,大片大片的文字元號,他們也同樣拓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