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身只是一個冷冰冰的代詞,也沒有房子那樣具體的指向,虛無縹緲,無依無靠,可放在語境裡,又會多出了幾分含義。
是溫暖的,是和諧的,是可愛的,是有依靠的。
也許只有擁有了這些特徵,那個幾個人住在一起的地方,才會被稱之為家,她們,才會被稱之為一家人。
房門被敲響時,趙雯和蕭言月一人端了一盤菜在向外走,聽到門鈴,蕭言月搶著要擱下盤子去開門,趙雯瞪她。
“一會兒那麼大一條魚,你讓我端?”
蕭言月不甘示弱也不願放棄開門的機會,回瞪回去,義正辭嚴道:“我一個人也端不動!”
趙雯幽聲:“那讓它爛在鍋裡吧。”
蕭言月:“……”
她總是搶不過趙雯的,她習慣了。
蕭言月垂了腦袋,萎靡應好,活像一隻定時跑到自動餵食器邊上,才發現今天自動餵食器裡沒有糧食的可憐大貓。
看的趙雯都心酸了。
她揉了揉大貓腦袋,“算了,一會兒再端吧。”
兩人一起去開門,門外,蕭溫妤雙手插兜頗有些不滿地看著她倆。
蕭言月嘖了一聲。
她女兒這就開始向著別人說話了?
可這個別人還挺好看。
蕭溫妤的身後,要略高一些的人散著頭發有些木然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有一種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什麼都不說了的麻木感,禮貌性的笑容更像是生拉硬拽出來的拼湊産物。
簡單來說,有點好笑,也有點瘮人。
這都給蕭言月整無語了,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還是語文老師隨機應變的能力強,趙雯笑著讓兩個人快進來。而後那個手裡提著兩個大盒子的人,將盒子擱在一旁,習慣性地蹲下來找到拖鞋,給蕭溫妤換上而不是讓她彎腰,起來時剛好外套已經脫好,她順手接了過來,另一條胳膊上搭著自己的棉襖,看向正在眼神交流的兩位前輩。
這時,她才感覺到輕微的不好意思,臉登時就紅了,小聲問:“衣服,掛在哪裡?”
趙雯迎過來:“掛在門後面就行,你先進來!來就來了,還提東西,這是不是見外了?”
一想到阮盛意提的是什麼,蕭溫妤就忍不住笑,笑的顛三倒四,打趣道:“這可是阮老闆昨天下午專門跑北市挑的,不許嫌棄啊!”
蕭言月樂:“什麼大寶貝啊?讓我看看。”
阮盛意紅著臉回來,提起自己的包,“不是什麼大寶貝。我問了溫妤,兩位應該是可以養小動物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