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誤會了!不是,不對,不是的啊!
她彈射而起,想甩開某和尚的手,但是甩不開,她試圖掰開,但是掰不開。
她著急起來,一邊努力解放自己的手,一邊匆匆解釋:“不是的哇,閣主你聽我說,我們不是這種關系,他就是重傷了,要死了,才抓著我的,換個人他也一樣抓的!”
螺衣挑眉,很是不信:“那可不是,佛子神志不清的時候可只有你能靠近。”
幸千頓時語塞,完蛋了,怎麼這麼一說她也要覺得有什麼了,但不是的啊!
她拿下自己帽子,指著自己耳朵:“閣主你看,我有耳朵對吧,當時場下是不是隻有我有耳朵!這和尚就是喜歡有耳朵的,他之前,就,就我會變原型,他那會就不一樣了,他只是喜歡小動物我才能靠近,閣主你明白嗎?”
螺衣笑得更促狹,她將人按住,按回床上坐好,又妥帖地將兩人相握的手擺在床上:“誒呀懂了懂了,佛子喜歡有耳朵的,正好你又有耳朵,我懂我懂。”
幸千崩潰,她一把抓住自己耳朵,看向明明是一閣之主,但是笑得眼睛都差點看不見的人,感覺天塌了。
她分外無力,試圖喚回她的理智:“閣主,螺閣主,螺衣閣主!他是和尚,是佛子啊!是佛宗未來的希望!他不能談情說愛的哇!”
誰曾想她竟不以為然:“和尚怎麼了?佛子又怎麼了,怎麼就不能談情說愛了?”
幸千再次語塞,面上的崩潰逐漸演變成震撼,好,好理直氣壯。
她還要再說,接著左邊的手被扯了下,她擺擺手沒理,心裡只有必須要說清楚這一件事,誰知道左手又被扯了下,她頓時不耐,倏地轉頭——
正對上某人眼眸,熟悉的,已經恢複清明的眼眸,還看向了兩人相握的手。
一旁傳來螺衣故作識趣的聲音:“誒呀,那我,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砰——”關門聲驟起。
幸千一下回神,她猛地抽回手,藏進袖子裡,雙手不自覺交纏,她小心抬眸看向某人,卻在將要對上視線時又一下抽回,她倏地站起身,退後幾步。
“那什麼。”
她視線飄忽著,不斷抬手扇風試圖給自己的臉降下熱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臉好熱,肯定是剛才某個螺閣主一直在調侃的原因,對,一定是。
她咳了咳,又退後了兩步,聲音努力正經:“你醒了,對你醒了,那你現在感,感覺怎麼樣?”
手一下落空,莫無指節微動,不自覺虛握著,他抬眸,視線落在了那對耳朵上,毛色也遮不住的紅隱隱透出來,時不時動一動,好似在不安。
他眸色微沉,視線下挪,又落在她面上,眼眸時不時眨一眨,面頰飄著紅,肉眼可見地慌亂。
他眸色更沉,面上卻不顯,聲音也如常:“嗯,已經好多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