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對,就是這樣,你來我往,人之常情,絕不是某閣主說的什麼別的。
她站起身,歪了歪腦袋,好像該說的都說了,她做的好事也都告訴了某和尚,不該說的某和尚也沒有想起來,就很好。
她摸了摸腰間的海棠花枝,想到了營銷號,現下該去做她想做的事了。
她對著某和尚頷首:“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辦點私事。”
說著邁步離開,臨到門口時又倏地回頭:“對了,你的佛子身份現在已經被聽雨閣閣主知道了,但閣主說不會往外傳的,放心就好。”
說罷“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只留下莫無坐在床上不語。
他面上的笑一點點收回,緩緩閉眼靠在床沿,腦海中不斷閃過許多畫面,一會是幸千在雨幕中匆匆跑了回來,喘著氣說著氣話,卻穩穩接住了他,一會是她強作鎮靜的模樣,說著不會離開。
還有才醒來時她們的談話,她極力否認著,如此著急反駁著,她要與他劃清界限。
他覆蓋在傷口上的手一下用力,血液立時沁出了些,疼痛喚回了他的思緒。
他倏地抬眸,眼眸沉沉,不該如此,如此地失控。
她會戒備。
他神色緩緩鬆懈,讓那些僵硬地,失控地全部歸到正軌,他拿過白玉菩提,摩擦在指尖,一下一下,極有規律。
——
幸千一邊走著,一邊不自覺摸著自己手腕,補充術法需要抓那麼緊嗎?
她狐疑抬手,晃了晃那三枚玉珠,玉珠流轉一瞬,似有淡金色靈光閃過。
算了,不想了,哪有那麼多奇怪的地方,臭和尚不是挺正常的,甚至比以前要好得多,以前他是笑著坑她,現在他只是笑著,沒有坑她了,可見還是記住了她的好。
思及此,她莫名想起莫無面對之前那厲鬼的態度,絕不該出現在一個和尚身上的興奮和隱隱殺意。
念頭才起她又很快否決,莫無本來也不是正常和尚,他常年跟祟氣打交道,奇怪一點也正常,而且他要是正常和尚,也不會跟她做什麼交易了。
哪有和尚有私心的。
她確信點頭,抬眸間已經走到閣主殿,螺衣正坐在上首聽手下彙報著什麼,她於是將那些都拋在腦後,只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禮貌等待。
周圍似有紅衣女子看過來,她於是又戴上帽子,只看向腳下,足尖不自覺相互碰撞。
直到有聲音傳來:“幸千怎麼來了?”
她抬眸,見螺衣已經處理完別的事才走向前,她坐在一旁,足尖晃悠一瞬,面上浮現不好意思。
“沒什麼,就是有一些事,想跟閣主姐姐做個生意。”
螺衣挑眉:“嗯?”
幸千拿出莫無的木牌:“我確實有一些訊息想要擴散,本也想用和尚上上賓的木牌作為便利。”